不是单单朱祁镇要杀他,而是当时全天下的读书人都要杀。
这就是一股皇皇大势,如果不是后来宪宗皇帝拨乱反正,给了朱祁钰皇帝的尊号,平反的于谦的冤案,那位再造大明的人,还是人们口中唾骂的奸佞呢!
朱厚照受的是正统的儒家教育,几个老师不是内阁大学士,就是宿儒,他年纪虽小,却也明白其中的关窍。
“二舅,要不,把唐寅和徐经放了吧!这要是闹到朝堂上,父皇肯定为难。”
“阿寿这份孝心不错,但是,这人肯定不能放。”
张骥本就是为了拯救唐伯虎,放了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但是刘瑾和朱厚照的话,让他放在了心上,这个局可不好破。
唐伯虎收钱不给画画,这种理由上不得台面,但是论胡搅蛮缠,张骥自认自己是专业的。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嘿嘿笑道:“这件事,没准还是一次洗白的机会,就看怎么运作了。”
朱厚照和刘瑾不知道张骥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说些什么,但是看张骥的神情,好像已经有了对策。
“阿寿,王华跟你提这一句,其实是在提醒我,看来跟王华父子的偶遇,效果不错,王华明天有课吗?”
朱厚照点头,“明天王华先生要给我讲论语,应该会来的。”
“那二舅明天再来,到时候陪你一起上课。”张骥跟朱厚照约好,立即出宫回家。
厢房内,唐伯虎和徐经面对送进来的四菜一汤,没有半点食欲。
他们俩是举人,智商在线,昨天给梁储送行闹的不像话,梁储又扬言要弹劾建昌侯,肯定不会没有动静,就是不知道这个动静对他们来说是好是坏。
饭菜都凉了,张骥推门进来,顿时让唐伯虎和徐经紧张的站了起来。
“没吃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来人,把饭菜换成热的,我跟两位喝几杯。”
仆从们很快就重新端上来热乎乎的饭菜,张骥见对面二人不动弹,招手道:“别杵着了,那多没意思,咱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