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话让兰妃真正感觉到自己这么久的等待没有白费,并不是她在乎什么皇后和储君,只是她的端木哥哥终于要回到她身边了。
“谢主隆恩。”兰妃轻轻说道,眼中却已有泪光在闪烁。
是夜,两个男子坐在御花园里相对饮酒,没有说话,也或许不用说什么了,凉风轻拂,好不惬意。酒半酣之际,端木渠突然起身顺手抽起身边侍卫的佩刀,旋身搁在凌邺的脖子上。周围侍卫面面相觑,却不敢有所阻拦,毕竟是自己的主子。凌邺诧异的看着脖子上的利刃,又抬头看着端木渠,却在接触到他微红的眼睛时明白了一切。
“其实你知不知道,我一点都不想把他们母子还给你,你有什么资格带走他们母子?”端木渠睁着双眼,话语中的愤怒溢于言表。
凌邺饮尽杯中之酒,丝毫不介意颈上利刃,苦涩道:“是啊,我有什么资格?”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我守着沉睡的清然是什么感受吗?其实我可以再自私一点,我可以从小就告诉小汐我是他亲爹,我可以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可是每每看到清然时,就会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羞愧。我知道她为什么拼死也要生下小汐,因为这是她和你仅有的联系了,她以为你们回不去了,她只想有一个,唯一一个和你共有的联系。如果她醒过来,知道我做的事了,会有多难过?”
“我从小到大,我何曾这般注意他人的感受?可是面对她,我却不由自主的要去考虑她的感受”端木渠面庞微微扭曲,双眼通红,“现在的小汐是不是很健康?很活泼?你可知,他生下来时几乎夭折,太医院几乎所有的御医都说他活不过一岁,可我不信,我也不敢,不敢让清然的孩子早夭,不然我怎么对得起她?”
“我遍访天下名医,从各处求的药方来医治他。从他出生到御医宣布他身体无恙的三年里,我抱他的时间比奶娘抱的还多,因为只要我抱着他就不哭不闹,所以我有时甚至不得不一边批阅奏章一边抱着他,更有甚者我整晚整晚不睡抱着他,只为随时掌握他发烧的程度。当时你又在哪里?”
凌邺默然,端木渠的句句质问他都无法回答,明亮的眸子暗了又暗。
“哈哈,可能是清然的执念太强,所以小汐也遗传了这些执念,我纵对他千般万般好,他还是不停地问我他爹何时回来,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抛弃他们母子的爹”端木渠咬牙道,“我真想杀了你”
“我的确罪该万死。”凌邺的声音几不可闻。
“算了,算了。既然注定不是我的,我又何必强求?何必强求啊哈哈。”端木渠大笑着转身离去,手中的刀也应声落地,背影透露着说不出的落寞。
凌邺站起身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开,这个男子,从小隐忍,一步一步坐到今天的位置,本应该春风得意,顺风顺水,不料却为了一个情字心甘情愿的做了这么多,可是自己不可能再放开聂清然的手,所以注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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