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赢得众人阵阵夸奖。欧阳宛亦是盛装出席,温婉的坐在他右侧,不多话,只是静静的为他斟酒布菜,流霜随侍在她身后。
众人十分好奇为何聂清然没与他一起出席宴会,反倒是这名不见经传的二夫人随之出行,毕竟聂清然也算这场胜仗的功臣。但上位者的家事又岂容他们置喙,所以大家都压住心头那丝好奇,专注的应付酒席上的各种应酬。
酒半酣之际,一个以白纱蒙面的舞姬款款走到众人眼前。她微微向凌邺一揖,随后右手微微前伸,做了一个起手式,与此同时丝竹之乐响起,那舞姬开始随着音乐翩然起舞。
回身折腰间只见那舞姬美目流转,似要把看客的魂都勾走了。素白的衣裙随着她的旋转而渐渐展开,绽成一朵圣洁的雪莲。
渐渐地,众人仿佛都沉浸在舞姬带来的美妙舞姿中,眼神都开始变幻起来。
一舞完毕,整个屋子的人都安静下来了,全都直勾勾的望着舞姬,连股掌都忘记了。
那舞姬从一旁端了一杯酒,缓缓走上前,道:“小女子敬侯爷一杯,谢侯爷解我落雁城之围。”
“请。”凌邺神情恍惚的端起酒杯道。
“小女子先干为敬。”舞姬眼神冷冽的看着上位上的男子,越走越近,一线银光从她宽大的袖子中露出。
等她走到凌邺跟前时,那抹银色已经完全显露出来,只见袖风如刀,裹着那抹银色急速割向凌邺的脖子,而凌邺还似恍若未闻的低头看着,眼光涣散
眼看着那抹银亮就要割破喉咙,血溅当场了
仿若灵魂出窍的凌邺却在下一刻身形猛然暴长,五指成抓抓住那舞姬的手腕,目光如炬的盯着那层白纱。那些武官们还处于迷糊中,但他们周围突然冒出许多全副武装的侍卫,侍卫手上的长矛弓箭全都指向舞姬。
“这一曲天音镇魂真是不错,可惜本侯早有提防,浪费了你的心意。对不对?青姑娘,抑或是叫你夜使?”凌邺毫不留情的扯掉那层蒙面白纱,露出白纱下青冷月略显苍白的清秀面容。
青冷月丝毫不见慌乱,冷冷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还很傲气,也不知你的傲从何而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星月宫和本侯的消息透露给其他人,还真的怀疑不到你么?”凌邺出手如风,将她身上大穴点了个遍,“像你这种见利忘义的小人,还真应该千刀万剐。”
青冷月决然的将头扭去一边,不再看他。
“来人,把她绑到院子里去,月河谷一战我们死了多少兄弟就割她多少刀”凌邺将她推开,冷然道。
“是”
立刻有人领命将她拖了下去,不一会儿院子里就竖起一根柱子,青冷月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柱子上。冷月双刃被丢到一边,残月般的兵刃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银色。
屋内那些被迷惑的人也渐渐的苏醒过来,不明所以的看着院子中的动静,纷纷猜测侯爷是想干什么。
欧阳宛走到凌邺身边惊讶的捂住嘴小声道:“侯爷这是何意?”
凌邺瞟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朝院中的侍卫道:“动手。”
青冷月仍是一副漠然的模样,似乎所有的事都与自己无关。
下一刻,一丝鲜血从青冷月身上飞起,她却连眉都没皱一下。旁观者却吓得浑身冒汗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女人到底做了什么,惹得侯爷如此大怒,居然要当众将之凌迟血痕一道又一道的在她身上出现,从头到尾她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倒是围观的人都不忍观之,很多人扭着头不敢看院子中央。
“住手”侍卫的刀再一次快要落在青冷月的身上时,聂清然愤怒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
侍卫举着刀看了看聂清然,又看了看凌邺,不知道到底要如何才好。其余人更是一脸莫名其妙,这是哪一出,侯爷和夫人是怎么了。
“这里没你的事,快回房。”凌邺皱着眉沉声道。
“月儿是我星月宫的人,侯爷要处置她,岂是没我的事?”聂清然疾步走上前检查青冷月的伤势,只见她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不断地流出,染红了那件雪白的纱衣。青冷月已近于昏迷,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却一声呻吟都不曾有。
看见她这模样,聂清然的眼泪不断地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流出来。她也不顾在场这么多人,夺过侍卫手中的剑就砍断绳子,将青冷月放下来,又封住她身上的大穴,以免她失血过多。
“她数次调换军情,致使战机被贻误,数千天曌男儿葬身月河谷,凌迟处死亦不为过。”凌邺冷声道,“星月宫不也深受其害么?”
“那又如何?她是我星月宫的人,要杀要剐也当由我星月宫处置,由不得外人插手”聂清然扶起青冷月,小心翼翼的不去触碰她身上的伤口,朗声对凌邺说道。
“她所犯乃是国律,自当交由官府处置,又岂容星月宫擅作主张。”凌邺的声音已隐隐带着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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