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个站在门边,一个坐在床上。凌邺一直看着聂清然,聂清然就一直盯着被子上的花纹,都没说话。
“幸好孩子没事。”
直到聂清然以为就要这么沉默到天荒地老的时候,凌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不会让孩子有事。”聂清然咬了咬唇,闷声道。
“哼,有身孕还上战场,还孤身闯入敌阵,还说不会让子有事,你这么没责任心的娘的大概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吧”凌邺冷冷道。
“我没有”聂清然突然抬头大吼,把凌邺给吓愣住了。
他反驳的话在看到她泛着水光的双眸后卡在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了。以往总是带着笑意的清澈眸子如今却充满了愤怒与委屈,那盈盈的水光似乎都化作在指责他的话语,让他把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咽喉处,吐不出来。心脏在剧烈的收缩,他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却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欺骗那根刺生生扎在他的心里,稍微一触碰就鲜血直流。并非他不想原谅,可是只要想到她做了那么多都是另有企图他就接受不了。
明明是担心的要死,明明是想好言安慰,可却迈不动步子,也说不出一个字。就只能这么远远地看着,看着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不断滑落。
“我来只是想说一句,好好安胎,如果这个孩子没了,我们——”凌邺顿了顿继续道,“如果这个孩子没了,我们也就完了。”
聂清然僵立当场,诧异的看着这个同床共枕快五年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从未认识过他,原来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可以说完就完的。没有补天丹,就算孩子能勉强支撑到生下来也会是死婴,或者夭折。他如今说出这话,看来是下定了决心要埋葬这段感情,她还痴念着什么?
凌邺的眼神开始慌乱,他受不了她这样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他,他觉得自己疯了,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明明不是要说这个的,怎么就说了这个?她有多重视这个孩子他会不知道么?补天丹还没到手,要她保住孩子不就是要她的命吗?他到底是怎么了?
补天丹?对了他要马上去找到补天丹,他不想真的和她完了
聂清然冷眼看着凌邺慌不择路的夺门而出,只觉得自己的心一寸寸的冷了下去。
事到如今,她真的该明白了,有些裂痕造成了就补不回来,有些事发生了就抹不掉,她和凌邺真的是完了。
她慢慢地缩回被子,把自己紧紧的抱住。这个房间怎么这么冷,她努力地抱紧自己,用被子把自己盖得密不透风,怎么还是冷?冷得心好似被凛冽的北风割了一刀又一刀,比狄戎人的刀剑砍在身上还疼,比蛊毒发作的时候还要痛上千百倍。
师傅,我好难受啊。师傅,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也不想当什么星月宫主了,我好累啊。当初为什么要救我,让我在那场在火中和我爹娘一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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