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岂会不明白本座所要条件?端木渠的软肋何在,想必你我二人都清清楚楚,打蛇就要打七寸,尤其是对付他那种几乎没有缺点的人,一定要逮住机会,予以重击。应或是不应,不过是侯爷一句话罢了。”
“本侯虽非正人君子,但如此不入流的手段还是不屑使用。再说若真的按照楼主所说去做,怕是日后这把柄捏在楼主手里了,本侯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吧。”凌邺心中一紧,语气冰冷道。
此时上官鹤的话,果然应证了他的猜测。他是想要他交出聂清然,以此去打击端木渠。
姑且不论聂清然现在怀有他的孩子,便是没有孩子的情况下闹成这样,他也绝不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他想要报复也要自己来,怎么会假手别人,让别人拿着自己的女人去威胁敌人?
“侯爷何必如此固执,你与聂宫主闹至如斯地步,难不成还会有和好如初的一天?即便日后和好,那欧阳宛也是你们中间的一根刺,拔不掉,更忽视不了。破镜就是破镜,就算重圆那些裂痕也补不回来,到头来只会引起更大的矛盾。莫不如现在就把她交予本座,为侯爷的大业添砖加瓦,也算她大功一件了。”上官鹤薄凉一笑道,语气越发阴寒,“女人么,不说日后事成之后,便是现在,堂堂定北侯要多少女人没有,何必死抱着这个欺骗你的女人不放?若是侯爷怜惜那孩子,便待孩子生下来后接走即可。啧啧,刚生完孩子就骨肉分离,那痛苦怕是不会太小,岂不也如了侯爷想报复的意愿?”
他的话让凌邺眼前突然闪现过聂清然哭泣的脸,付出了那么大代价保住的孩子却连一眼都没见到就被抱走,那等锥心之痛令她痛不欲生。似乎还真的有了点报复的快感,心中的恨也消失了不少。
可下一刻他却觉得不对劲了,明明是报了仇,可为什么心却痛到几乎窒息。尤其是那双清澄的眼睛里一滴滴留下的眼泪,好似都化作烧红的烙铁,一下下印在他的心上,让他也痛苦不已。
“如此的话,恐怕楼主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凌邺深吸一口气,闲闲笑道,“听上去确是是很诱人,不仅天下在握,还能替本侯出了最近以来一直积压着的一口恶气,实在是妙不可言。可惜本侯始终认为,要拿自己的女人去换取既得利益的男人,实在无颜面对天下人。”
“哦?聂宫主一直瞒骗,侯爷还要倾力相护么?”
凌邺轻叹着摇摇头,满是惋惜之色道:“楼主与端木渠果然是同门一场,两人一向都是行事高调,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全都会直白说出,虽为敌人,却令本侯不得不佩服二位。但是楼主与端木渠最大的差别,也是本侯最看不上楼主的一点就是,明明就喜欢了,却非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甚至针锋相对的态度。看看端木渠,喜欢便是喜欢了,嫁人了又如何,这份感情发乎情止乎礼,谁都不能阻止。而楼主却是想方设法的希望人家好过,却从来不用示好的方法,一直扮演着奸险的角色。如此躲躲藏藏,实在有辱楼主的威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