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邺一念至此立刻收回攻势,转而施展轻功步步靠近端木渠,先近他身再找机会出手。端木渠似乎也知道凌邺的意图,于是故意将轻功施展开来,不让他靠近自己。
如此一来,两人就在这并不宽敞的小院里你追我逐,似乎不分出个高下来决不罢休。
缠斗久了,凌邺的耐心就消磨掉了,不想再与他多作纠缠。略一思考后,只见他信手拈来一片树叶,似随意般丢出去,那轻飘飘的树叶立马化作断金裂石的利器击向端木渠膝盖。后者虽然已经听到那裂空之声传来,奈何武功不济,轻功又已发挥到极致,根本无力再避开那树叶,硬生生被击中关节,重重摔了下去。凌邺岂会放弃这大好机会,立刻揉身上前,掌风直劈端木渠面门。
凌邺掌风极其刚猛,一旦真的劈到端木渠身上,即便不死也必是重伤。就在这一刻,一柄如月华般的长剑插进两人中间,生生挡开凌邺的攻势,素白的身影站在端木渠前面,长剑出鞘,挡住了凌邺的腾腾杀意。
“你不能杀他。”聂清然没有收回长剑的意思,抬起清澄如水的眼眸淡淡看向凌邺。那句话并非祈求,只是简单告知而已。
“你要护他?”凌邺冷笑道,“想和他去有蓝天草地的黑水国了?”
“他是黑水国主。”聂清然轻声说道,虽然仍然面无表情,但眸底一闪而过的分明是心痛。
“本侯何时将黑水国放在眼里过?”凌邺轻嗤一声,似嘲讽似叹息。
“小清清,无谓与他多费唇舌。想杀孤王,他还没那本事。”端木渠站起身朗声笑道。虽然他现在发髻散乱,稍显狼狈,就连腿都因为刚刚受了一击而一瘸一拐的,但却仍然掩盖不了那由内而外散发的王者之气。
“你也闭嘴,马上给我离开。”聂清然微微侧头斥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有些事我希望自己处理。”
“小清清——”端木渠还欲再说什么,但在看到她的神色后终于还是压下了那些呼之欲出的话,沉声道,“好,我先走,你自己保重”
聂清然点点头应下了他的话,他深深看她一眼,又冷然瞟了瞟凌邺,突然拔地而起,越过高高的墙壁,消失在浓厚的夜色中。凌邺也没有要去阻拦的意思,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聂清然,不发一语。
四周的空气顿时变得浓稠无比,压抑得人说不出话。明明不过两三步的距离,却完全迈不动脚步去走完,只能近在咫尺的看着对面的人,不知要说什么,也不知从何说起。
最先有动作的是聂清然。
对峙一炷香的时间后,眼前已经模糊一片了,她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氛围,佯装镇定的转过身,一步比一步沉重的走向房间。凌邺也不拦她,目送着她走进房间,在房门彻底关上的那一瞬间突然弯下腰捂住了胸口。
原来真的有一种疼痛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能够让你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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