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恨你也还要留下么?如果他拿这个孩子来报复你,你还希望这个孩子能看见自己的亲生父亲么?在父母仇视、报复的家庭长大的孩子会怎么样,你想过没有?”端木渠觉得自己已经不能自已了,如果以前还只是希望她能开心的话,在看到她哭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不论如何都要把她带走的心思了。
卑鄙如何,故意挑拨又如何?他没有说谎,凌邺就是存了拿这个孩子报复她的心思,他只是好意提醒她,根本算不上离间他们。他早说了,至少能让她明白现状,做出选择。就算要留下,也有了万全的准备。他如果不说,真的到了那一天,她怎么承受的住?所以他是好意,他是为了她好,他没有做错
“你说什么?”聂清然难以置信的睁大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似乎在希望他把刚刚说的话收回去,“他不会这样”
“有什么不会?”端木渠上前一步,强硬的反问道,“他现在认为你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女人,为了权势什么都能做,他恨你入骨,又怎么会喜欢这个孩子?你想想吧,凭他的手段,如果他真要拿孩子来报复你,让你痛不欲生的方法多得是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你牺牲了那么多,到头来却成为他报仇的工具?你真的觉得你应该留下来么?”
“这是他的孩子,他唯一的骨肉,他怎么会忍心把孩子当工具?”聂清然连连后退,直到抵住了走廊的柱子,还在拼命摇头,“他不会,他不会的”
“唯一的骨肉?真的是唯一的?不说后院的那些女人,他刚刚娶的欧阳宛不就能帮他生孩子?子嗣而已,像他这种地位的男人,哪会缺愿意为他生育子嗣的女人?他现在恨你入骨,会稀罕你给他生的孩子?别作梦了”端木渠步步紧逼,从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化成无形的刀子,一刀刀割在聂清然身上,使他痛不欲生。
“不,不会的,不会的,你胡说,你说谎”聂清然痛苦的捂住耳朵,不停地摇头,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他不会,他不会这么对我”
“我胡说?我说谎?你别自己骗自己了他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对他心存幻想?”端木渠觉得自己的心魔越来越大,他不想说这些话来刺激她,却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话把她刺得体无完肤。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聂清然哭哑了嗓子,只会不停的重复这三个字。
“端木渠,你够了”就在此时,凌邺从暗处走出来,压抑着怒火死死盯着仍对聂清然步步紧逼的端木渠。
门口两人同时愕然转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凌邺的身影在昏暗的星光下略显冷硬,夜露沾湿了他的外衣,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刚刚他的一句话将两人都从刚刚的魔障中拉回现实。
端木渠如梦初醒的将目光转向聂清然,无边的愧疚从心底涌出,他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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