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偏不倚的插在十个随从的右脚上,透过脚掌深深的钉在地上,使他们动弹不得。除了那个二公子和另外一个随从以外,每个人都被活活钉在原地。
那人吓得脸色惨白,拔腿就要跑,不料一线银光从他眼前划过,切羊肉的小刀划破他的鼻子,钉在了对面的墙上。
“谁让你走了?”凌邺声音平静,听在那人的耳中却如索命的阎罗。
原本还气焰嚣张的人一下就瘫在地上,双股战战,磕头如捣蒜:“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让你的狗奴才去把你爹叫来,你就先在这里呆着吧。”
“是是是,马上去,马上去。”那人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一脚踹在身边那个已然吓傻的家仆,“没听见侯爷说的话么,还不快去叫我爹”
“小的马上去,马上去。”家仆如梦如醒,连滚带爬的跑下楼梯,一刻都不敢停留。
凌邺垂着眼帘继续慢慢的品尝盖碗茶,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满地呻吟的家仆和吓得瑟瑟发抖的赵二公子根本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聂清然回到他对面的座位上,也端着盖碗茶小呷了一口,清香纯正的茶水萦绕在口齿间回味无穷。
河套的盖碗茶又叫做八宝盖碗茶,精选枸杞、桂圆、葡萄干、红枣、芝麻、沙枣、果干、玫瑰酱、冰糖、茶叶等不少于八种的配料精致而成,营养丰富且有活血、清火、除燥、益神、和气、养颜之功效。
聂清然悠然自得的品着茶,自动忽视了那一地的哀嚎。那名求救的女子也不敢轻举妄动,拘谨的坐在她身边,一双澄黑的眸子像受惊的小鹿,胆怯的打量着救下自己性命的恩人。
周围的客人再次聚拢,却再也没有人敢上来围观,都是小心翼翼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提心吊胆的装作吃东西,却都在以眼角的余光瞟着这桌。
有的人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让人产生敬畏之感,就如此刻的凌邺,明明只是简单的坐在那里,却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令人不敢逼视。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小跑着上了二楼,都来不及看那个瘫在地上的宝贝儿子一眼,就奔到凌邺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下官教子不严,致使犬子惊扰了侯爷和夫人,请侯爷恕罪。”
“岂敢?令公子还口口声声说要带本侯的夫人去作小妾,如此豪迈,本侯都要甘拜下风了。”凌邺也不看他,呷了口茶后,淡淡而笑。
赵伟宏见此状况马上掉转头,对着聂清然不断磕头:“请夫人恕罪,犬子年幼无知,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夫人大人大量,网开一面”
“赵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凭令公子的能力,怕是还动不了本夫人吧。”聂清然也不与他客气,她是先皇御笔亲封的一品诰命,不仅受得起他这正二品的总督的磕头,更有资格在他跟前端架子,“令公子得罪的是这名姑娘,不知大人是不是也要对这名姑娘道歉呢?”
她拉过那名呆立当场的求救女子,笑盈盈的看着地上的赵伟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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