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汗,顺着勃颈淌没领口,捕头喉咙艰难滚动,生怕自己举动粗俗,惹得护院误解,顺手给他一剑封喉。
“县令....大人,要我们前来捉拿盗贼。”
捕头吞咽着不安,忙又添了一句:“他翻墙进宅,我们看的清楚。”
“搜查令?”护院声音阴冷,似乎有些烦躁。
捕头:“没有。”
长剑利落入鞘,捕头劫后余生似的松了口气,没等松到底,便听护院言简意赅的一声滚。
他是真想撤,但一想到回去交差后的场景,脚下当即一顿,他暗戳戳的瞟向护院,护院扶刀而立,刀柄的寒光在黑暗中尤为扎眼。
“县衙失窃事关重大,我等奉命而来”
捕头对上那目光,喉咙顿时又生了疼,气势骤减,商量似的开了口:“不如让我们进宅看看,也好回去交差。”
护院身形微动,让出了路来,在捕头满眼感激的目光中,对旁说了句关门。
宅门砰的一声关上,檐下灯笼震得几晃,拉的光束扫过门庭,照亮了一脸懵的众人。
护院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清冷的嗓音在门缝的挤压下变得有些闷,听起来阴沉沉的,透出的不屑倒是一分没减,箭似的落在众人身上。
“没有搜查令,就是苏家造了反你们也进不得半步来,再要吵闹,一律打出去!”
进不去倒没什么,若被人大棒子打一顿,才是真正的没脸。
捕头在绵密的细雨中仿佛淋了一辈子,听得里面脚步声远去了才敢啐出口,啐了也不敢久留,带着小弟就跑。
护院站在廊下等待,铁马不安分的叮咛着,吵得整个院子都不得安生。
瓦檐上水流如注,将廊下的大口缸灌得溢了出来,缸里的荷叶被水柱打的倾斜,红艳的锦鲤甩尾游过,尾巴尖在水面上挑拨起串串水泡。
直到窗内烛光再次亮起,神游的护院才倏然回了神。
“主子。”红豆站于花窗之外,轻声说道:“县衙的人说是丢了贵重的东西。”
他等了许久,只听屋内传来悉索的穿衣声。
红豆知道他该退下了,但还是不死心的开了口:“听说此地县令与知府是连襟,搜查令也许不日就到。”
穿衣声似乎顿了一瞬,片刻后又漫不经心的响了起来。
檐下雨声淅沥,院内秋意浓郁,静谧的长夜中隐约透出一丝威压。
红豆唇线紧绷,缓步向后,退下了。
再留便是他不识趣了。
邈千重张开双臂坐在水中,劲瘦有力的手指拨着水花,轻薄的唇抿着些坏:“一桶而浴不好吗?为何让人备下两个浴桶?”
“上次洗了两个时辰。”修长的指翻过经文,苏子明的声音平淡的听不出情绪来:“郎中过府半月有余。”
自认识这山贼以来,他几乎天天用药,比吃饭还勤。
而他也知道,自己身体之如此赢弱不堪,一是邈千重年轻气盛,二是邈千重贪得无厌。
邈千重等了片刻,直到水温变凉那人也没再开口说一句话,他等的索然无味,起身穿了衣服。
“你怎么不问我偷了什么东西?”
苏子明拨了烛芯,平静的问:“值钱吗?”
邈千重说值钱,下一刻苏子明果然摊开了手,邈千重扬起了眉,脸上满是愉悦,要是身后再有条尾巴,这会子就该甩起来了。
是一个佛头,纯金的。
分量也足的前所未有,以至于苏子明险些没握住,差点从手中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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