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三天,夏烛都过得很舒坦,早上在老两口眼皮子底下和周斯扬一起出门,再从手机上打个车和他分道扬镳,晚上睡觉前周斯扬都去书房,早晨醒来他也不在日子和“结婚前”相比,不同的只是换了更大、更好、离上班更近的地方睡觉。
早晨打车都只要起步价,这地段甚好、甚好。
这样的舒服日子一直维持到周五晚上,饭后被周斯扬叫到书房,路上周斯扬告诉她要把剩下那部分钱给她,另外平层公寓的房屋转让合同也需要她签署。
夏烛跟上去,小声:“现在就给我吗?”
之前说的是合约结束。
“嗯,”走在前面的男人推开书房的门,“鉴于你最近非常敬业。”
房门在身后被合上,夏烛小心瞄了下前侧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总觉得周斯扬在“敬业”两个字上咬得重了些,听着莫名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
她手指搓着发梢想了两秒,没想通,最后放弃,寻思可能真的只是单纯夸自己。
签完合同,又收支票,夏烛拿着支票走到靠门的台灯处,对着光仔细看了看,觉得自己现在是个富婆。
她眉眼中按捺不住的眉飞色舞都落到周斯扬的眼睛里,他单手撑在身后的桌面,看了两秒,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在夏烛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椅子挨着茶台,他单手拎了台上的紫砂壶,往空杯中添了些水,问眼睛还黏在支票上的人:“有问题?”
“没有,”夏烛摇头,深吸气,盯着贰佰伍拾万那几个字看了又看,喃喃,“没见过这么多钱,想多看两眼。”
周斯扬没说话,捏着杯子看她顶着张守财奴的脸,把支票放在鼻下,轻嗅上面的铜臭味。
女孩儿表情很陶醉,财迷中带那么点可爱。
两秒后,支票拿下来,轻叹了一句“钱的味道真好闻”,接着最后看了一眼手里的白票票,转身往周斯扬的方向走,刚迈两步,脚下被地灯线绊到,往前扑了下。
人没摔到,就是手里的支票在空中飘了飘,眼见往周斯扬的身上落。
夏烛一面说着抱歉,一面伸手要捞,但距离远了些,指尖和支票擦肩而过,再接着身后传来推门声:“周斯扬,你爸问你"
夏烛一听,脑内警铃大作,紧接着垂眸看落在周斯扬腿面的支票,他坐的位置距离门口很近,沈漱玉推门进来就能看到,那么大一张支票,握在手里也藏不住。
晚上吃饭,夏烛跟着喝了点酒,此时脑子短路,上前两步手环上周斯扬的脖子,一屁股就坐在他大腿上一压住那张支票。
两人沉默对视。
周斯扬:?@夏烛:。
“你爸说”沈漱玉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恩爱有加”的画面,嗓子一噎,刚说一半的话忘了。
“嗯”她盯着远处的两人再看了一眼,随后偏头避开视线,轻咳,“你们两个注意休息。”
夏烛背对门口,此时下意识动了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应声更不是,脸红得跟什么似的,尴尬的不知道如何自处。
刚想硬撑着转头,回声嗯,男人手已经托上她的后腰抱住她,再接着头侧了侧,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看向两步远外自己的母亲:“知道了。"
接着下逐客令似的又解释了一句。“她不好意思。”
沈漱玉、夏烛:
两秒后,退出的脚步声和房门被带上的声响。
周斯扬动了动腿,拍夏烛的腰,没说话,只是很不明显地扬了下眉,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确,问她这动作什么意思。
夏烛胳膊还环在周斯扬脖子上,忘了收回来,此刻咬唇,磕巴着解释:“怕阿姨发现支票,知道我们两个假结婚。”
男人轻“哦”了一声,道:“被发现了我就说是给老婆零花钱。”
夏烛被周斯扬这声“老婆”说得脸红,搭在他脖后的手指轻蜷,脑子不转的也哦了一声。
@再接着周斯扬再度动腿:“坐够了吧。”
夏烛恍然惊醒,撑着周斯扬身后的椅背从他腿上爬起来,起身时还不忘顺手捞走自己的那张支票,低头道歉:“对不起,冒灬冒犯了。"
“不冒犯,你又没坐我头上。”周斯扬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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