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泛起淡淡的红色。
周斯扬收回视线:“胳膊怎么回事。”
习惯使然,他无论说什么,嗓音都是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这让他这个问句听起来并不包含任何关心。
夏烛摸了摸自己的手肘,心想你夹的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心里想是这么想,不敢说出来在周斯扬面前造次,她无意识地瞟了眼身旁的窗户,恭恭敬敬地说了个“没事”。
她的小动作都落在男人眼里,他稍微想想就知道怎么回事。
“窗户蹭的?”周斯扬右手从方向盘上松下来,点了蓝牙,放了首很舒缓,声音也不高的钢琴乐。
女孩儿扫他一眼,眸光收回去时,依旧毕恭毕敬地说了个:“没事。”
周斯扬笑,刚放音乐的手伸过去,掌心朝上,清懒的嗓音,跟他正经的模样背道而驰:“给你揉揉?”
“......”
夏烛觉得他在开玩笑。
“不是夫妻吗,”他眼神透过前车窗往前看,轻点示意,“他们突然回头,还能给他们演个戏。”
夏烛:............
闽江临海的度假区,其中大半都是周家的,周家除了做地产还做旅游,根基就在清潭,所以闽江跟旅游相关的产业多多少少都和周家沾点关系。
这次来的地方,占地......夏烛不知道占地有多大,但知道从开进来到现在,十分钟了,连住的别墅区都没到。
听说他们住的地方就临海,在整个片区靠里的地方,是隐私性和安全性都最好的一栋别墅,人在房间里,推开窗户能看到外面的海滩,从别墅走出去,不足十米,就可以拖鞋赤脚,踩在沙子上。
贵气,好赏景,是凭夏烛自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来一趟的地方,但有一点不好——她得面对今天晚上和周斯扬同一间房的窘境。
晚上九点,车开到地方,周永江夫妇的车一直在他们前面,先停下,司机从驾驶座下来,给后面的老两口开门,再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提出来,递给早就等在一边的工作人员。
周斯扬和夏烛因为没带司机,所有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夏烛站在一旁,看周斯扬帮她提行李,又帮她拎包,惶惶不安,芒刺在背,在周斯扬打开副驾驶的门,看了眼问她保温杯需不需要带时,终于忍不住上前。
她余光扫了下不远处的老两口,快速从车里捞出自己的保温杯,接着往前凑了凑,靠周斯扬近了点,压着声音:“您...你不用帮我,我自己来就行。”
这什么都帮她干的,不是折她寿吗。
身前男人半垂眸,瞧着她,嗯了一声,往后退开半步。
然而夏烛也不知道哪根筋搭得不对,往后转身时迈错了步子,左脚踩到了右脚上,脚下一磕巴,眼看就要往前栽,旁侧的人眼疾手快,抬手捞住她的腰,避免了她和大地亲密接吻。
骤然拢在身周的木质淡香,夏烛不太习惯,下意识抬手推他。
环在腰上的手却紧了紧,男人垂头靠近,淡而沉的嗓音响在头顶,低声的:“别动,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