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男子躲在假山洞中,她的名声便全毁了。
薛雁不敢再动,心弦绷得紧紧的,任那有力的手臂将自己拥在怀中,只听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小姐,都找过了,这里没人。”
外面的那些人好像在找什么人。
好在此刻外面漆黑一片,又下着大雨,那些人提着灯笼寻人,灯笼的火光忽明忽灭,没多久便被雨水浇灭,连路都看不清,哪里还能在这漆黑的雨夜里寻到什么人呢!
雨声太大,薛雁没听清那前来寻人的小姐对下人到底说了什么,只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那些人已经走远了。
但她感受到霍老板胸膛越来越烫,那灼人的温度表明他的药效就要发作了。
薛雁趁他不注意,突然低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果然他疼得一缩,薛雁趁他松手,挣脱他的掌控,赶紧跑入雨中。
她拼命往外逃,生怕他再狂性大发,再将自己捉回去。
但又想着那男子的力气大她数倍,那双有力的大掌满是茧子,倘若他追来,她如何逃得掉。
好在这假山附近有一处园子,正值夏末,花木葳蕤,有一大片芍药丛,她去而折返,藏身在茂密的芍药花中。伏低身子,大气也不敢出。
心想只等那男子出了山洞,找不到她,自然便会离开。
果然,不一会儿,便见那男子脚步踉跄追出了山洞,这时,一道闪电劈空而下,男子一把将扎在手背上的银簪拔下,将簪子用帕子裹住收在怀中,她心头震惊,方才逃得匆忙,竟然忘了将簪子拿走,竟然留了这样大一个把柄在他手上。
可她好不容易逃出去,若再回去,便是羊入虎口,只得再找机会要回簪子,心想今日这霍老板前来为二表哥贺寿,二表哥必然知晓他是哪位王爷。只要知道他到底是何人,要回簪子也不难。
辛荣匆匆寻来,跪在霍钰的面前,“属下来迟,罪该万死,还请殿下责罚。”
霍钰问道:“你方才可曾见到什么人?”
辛荣摇了摇头。
薛雁以为辛荣正在找自己,已吓出了一身冷汗,雨水不住地从她头颈浇下,雨水模糊了视线,她甚至不敢将身子挪动一寸,生怕弄出一丝响动,引来了面前的主仆两人。
霍钰突然看向薛雁藏身的方向,那双通红的眼神,好似嗜血的野兽,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薛雁再往花丛中缩了缩,在内心祈祷,一定不要被他发现。
只听那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她是本王的王妃,她逃不掉的。”
薛雁尤觉耳畔一声惊雷炸响,他竟唤她王妃。
他将自己认成了姐姐,而姐姐被赐婚宁王,姐姐便是宁王妃。
原来霍老板便是宁王。
辛荣的话无疑再给了薛雁迎头一击,薛雁顿觉手脚冰凉,天旋地转,方才与她在山洞中的男子竟然是姐姐的未婚夫君,她不禁感到一阵阵手脚发软。
却听辛荣继续说道:“宁王殿下,属下已查明有人在您的酒中下了情药,另外还发现其中掺杂了少量的可使人发狂的药物。”
薛雁顿觉一阵阵后怕,宁王中了情药,又将她当成了姐姐,倘若方才她跑得慢了,只怕已经被宁王强要了身子。
但那支银簪还在宁王的手上,这该如何是好!
倘若被他发现今夜和他在假山中的不是姐姐,查到这支银簪的来历怀疑到她的身上,若是让他知道那日在玉桂坊的也是她。
这可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