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贾笑道:“谋身之法,不过是上下内外四字。”
“最重要的便是对上,如今大人之上不过大王一人,如何巩固大王恩宠,才是最重要的。而这便需要思君所思,解君所愁。”
“至于对下,无他,广施恩泽足以。”
“至于内外,对内施恩,对外展威。”
李园笑着问道:“先生所言甚是,不知可有什么具体的法子?”
姚贾笑道:“在下上门自然是有主意,若非如此岂敢多言?”
“大王初初继位,急需立威之举,立威便要做大事。如今楚国虽地域广袤、物产丰饶,但连年战乱之下,民生疲敝,国内贵族势力错综复杂,政令推行亦有阻碍,大人刚刚升任令尹,也绝不适合贸然推行大的变革,否则万一弄巧成拙,岂非进退失据?”
“对内做不得大事,便只能对外。”
“若是可以开疆扩土,一则上下内外扬威,二则以开扩之土地施恩国内,如此岂非万全之举?”
李园眼睛眯了眯,点头笑道:“先生所言有理,只是先生方才也说了,大楚连年战乱,如今民生疲敝,国力衰弱,又岂能轻起战端呢?”
姚贾哈哈一笑:“令尹大人,在下乃大赵使臣,今入楚,便是为了一解天下大患。”
“大人应当知晓,当今天下之局势,秦之野心昭然若揭。若秦攻楚,其首当其冲者,必是大人。大人之荣华系于楚,楚若不保,大人之利皆失。”
“若大人能早做准备,或可在乱世中保全身家,甚至能为楚谋得生机,于公于私皆有益处。若安于现状,秦一旦来犯,大人多年经营将毁于一旦,如大厦倾颓,不可挽回。”
“自去年一战,秦攻楚之心,人尽皆知也,如今秦国新渠建成,关中尽成沃野,秦国国内粮草充足、军备精良,楚国却是新君继位,正是良机,伐楚之日已是迫在眉睫。”
“大人乃高瞻远瞩之人,自然知晓,此情此景,若不提前准备,未雨绸缪抵御秦国,待到大厦将倾,将再无回天之力,到那时只能后悔莫及呀。”
李园呵呵笑道:“原来先生竟是为了合纵抗秦而来,先生所言虽然有理,然而秦国强盛,不可为敌啊,况且,先前合纵之结局,也是一目了然,合纵之事,绝难成也。”
“先生若是为了说服大楚参与合纵,请免开尊口,我大楚绝不参与,如今秦楚关系交好,绝不能轻易破裂,这个责任我也担不起。”
姚贾微微笑道:“非也,非也,大人误解在下了。”
“在下此来非为合纵,乃是为了连横。”
李园一愣:“嗯?”
姚贾自信笑道:“秦国强盛自然不可轻易为敌,与秦国良好关系破裂更是一件大事,自然不可儿戏而为。”
“故而,我家大王欲与楚国联盟,借合纵之名,行连横之事!”
李园惊奇问道:“先生这是何意?请明言之。”
姚贾回道:“秦国虽强,也绝非六国之对手,只可惜六国各有心思,终究难以团结一心对抗秦国。人越多,心便越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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