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大王,在此韩国可有可无之情况,秦国最看重的目标应会是谁呢?”
赵悼襄王呵呵笑道:“先生不必危言耸听,秦王一向仁德,仁信之名传遍天下,岂会行无理攻伐他国之事?”
姚贾肃穆道:“如今虎兕出柙,猛兽卧于阶陛,大王竟然将自身万金之安危,寄希望于猛兽之仁德,何以如此自欺欺人耶?”
赵悼襄王冷哼一声说道:“先生此言错矣,人非猛兽岂能无德?秦王自继位以来,皆行仁义之事,得城得地皆有其缘由,非是贪得无厌,无理无德之禽兽也。”
“何况秦赵两国好不容易才得友好,止戈休息,更是联姻合盟,两国早已化敌为友,关系亲近,寡人妹妹嫁与秦王为夫人,更是生下公子,母子备受宠爱,秦国屡次相助大赵,两国简直是亲如兄弟。”
“先生挑拨之谬论,勿要再言!否则寡人绝不轻饶!”
姚贾哈哈大笑,朗声道:“我观大王往昔之所作所为,亦是一代明君,锐意进取,这才开诚布公,赤诚相待,所言所语,皆是腹心之论。”
“可是闻名不如见面,想不到大王竟是如此天真幼稚之人。”
“如今大争之世,天下相争乃是你死我活之斗争,大王竟将社稷之安危,祖宗之基业寄托于大敌之友好,妇人之姻亲,何其不智也!”
“大王若一意孤行,大赵亡国之日不远矣。”
“可怜祖宗基业终于此朝。”
“哈哈哈,可笑啊可笑,可悲啊可悲,真不知大王日后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啊!”
郭开一旁急得不行,连忙劝道:“先生何出此言呀,怎能如此放肆?!快快向大王请罪!”
赵悼襄王大怒,怒喝道:“你这狂徒,岂敢如此无理,胡言乱语,郭卿举荐,寡人以礼相待,你岂敢口出如此狂悖之恶语?”
“来人,乱棍打出去。”
郭开连忙劝道:“大王且慢,大王且慢,姚贾先生也只是一时激愤,绝无恶意,只是一时失礼,请大王恕罪呀!”
姚贾笑声不停,丝毫不怕,丝毫不慌:“不必大王使人,在下自裁耳。”
“在下乃魏人,久见秦国猛虎食人之举,实不忍天下被暴秦吞并,这才冒死进谏,为的乃是天下苍生,当今天下唯大赵可阻挡秦国吞并之举,可是万万想不到这是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国度,有的竟是这样的大王。”
“苍天啊!天下没有希望了,生我何用啊。”
姚贾说着就要往殿中梁柱上去撞,郭开眼疾手快,赶紧去拦着。
一边拦一边劝:“哎呀,先生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就在两人拉扯之间,赵悼襄王也不恼了,反而屈身下阶,躬身一拜,诚恳道:“先生切勿自伤,先生方才所言甚是,寡人亦是认可,适才试探戏言,请先生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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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