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请尉缭坐下。
到了现在尉缭是再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想不给秦国卖命也不行了,这要还是不入秦效忠,那可真就只有一条死路了。
待尉缭坐好,嬴政一拱手,笑问道:“先生阅历不凡,想必也知天下形势,请先生教我,何以一统天下?”
尉缭拱手回道:“老朽不敢言教,大王如此礼遇老朽一山野之人,老朽岂敢不为大王效命。”
“老朽一家之言,请大王姑且一听。”
“如今天下,秦国最强,以秦之强,诸侯不过是郡县小君,秦若是单灭一国,不过是手到擒来,但是诸侯国亦有唇亡齿寒之情,各大诸侯常合纵攻秦,打断秦国东出之势,诸侯合纵,以秦之力,依旧力有未逮,前番信陵君五国合纵便是如此。”
“然而其余诸侯亦是矛盾重重,列国无不相互仇恨,彼此征伐不休,难以真正团结一心,屡次合纵不过是因为秦国之压力而暂时合作,一旦秦国威胁不在,立刻便会再次争成一团,今年齐燕楚魏之争已经足以证明,而赵国也在一旁虎视眈眈。”
“故老朽以为,若要鲸吞天下,不可兴不义之事,免得百姓搏命,更难以战胜诸侯国。”
“需要徐徐图之,逐个击破,多行间客,贿赂权臣,令诸侯王罢黜贤臣,乱其大略,挑拨互相征战,大秦于各国征战中行远交连横之盟,借助盟国征战之因削弱诸国,慢慢蚕食三晋,待时机合适,一举鲸吞,必将一统天下,大事定矣。”
嬴政重重点头,拍案大赞:“先生高屋建瓴,真知灼见,真是同寡人不谋而合,寡人也是如此认为,一家人尚且难以团结,何况数百年仇恨的诸侯。”
“只是不知先生如何挑起诸国纷争?”
尉缭微微一笑:“老朽既然入秦,自然早做准备,老朽游历天下数十载,识得颇多好友,遍布七国朝堂,间客之事,合纵之事,老朽皆可为之,只是若行离间之事,必要大笔钱财,不知大王可否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