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一会儿,张潮就把车开到了孔磬冬的楼下,接上他就出发了。孔磬冬给钱立群带了几本书,其中还有一本是线装的。这是只有极熟悉的师生间才会送的礼物。
钱立群教授住在西三旗的丹枫苑。这是一个2003年才竣工的小区,全部是4-5层的法式风格小楼,绿化率高,宛若花园,环境清幽。钱教授夫妇也刚搬进来不久。
敲了敲门,开门的正是钱教授,看到孔磬冬和张潮一起来了,十分开心,连忙将二人让进了屋子里。
张潮和孔磬冬来到客厅,才发现钱教授家里已经有一个访客,身材高大、体型消瘦,戴着眼镜,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
这不是老作家王濛又能是谁?
孔磬冬显然认识王濛,连忙上前和他握手道:“王老师,新年快乐!”
王濛也道:“新年快乐!”
张潮也忙不迭地伸手过去,王濛也没有矫情,和张潮用力地握了一下,还说道:“上次在庄重文奖的现场,我还想找你说说话,结果你小子早早就溜了。”
张潮不好意思地道:“第二天还有课,就想早点回去休息。”
王濛哈哈笑道:“恐怕是嫌弃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吧。”
还不等张潮再解释,王濛就接着说道:“别说你了,我也嫌弃!一个地方老人多了以后,那气氛就不正常。”
这时候钱教授也走过了,他对王濛道:“你也知道啊?我和你说,你们那个作协,现在就是暮气沉沉,再没有新鲜血液,迟早变成死气沉沉。”
几人在客厅坐好。
王濛问张潮最近在写什么,张潮答道:“刚刚写完了一个长篇,春节以后应该就能正式出版了。最近在帮燕大剧社的同学写一出话剧。”
王濛很感兴趣地问道:“长篇就是那个《蜗居》吧?我去鲁院给高研班上课的时候,你的同学跟我提到了,说写的很棒。话剧写的是什么?”
张潮大概把《窝头会馆》的内容说了说,钱立群教授好奇道:“这是燕京味儿很浓的戏,你一个南方人也能写得来?”
不等张潮回答,王濛就接过话茬道:“非要燕京人才能写燕京戏?你们这些搞理论的,就是古板!我们写的,最擅长的就是学习吸收和运用……写哪里的人,就像是哪里的人——不过张潮,你写好以后可以先给我看看。”
王濛出生在旧北平,解放的时候他都已经参加工作了,而且还是地下工作。所以他对张潮的这出戏特别感兴趣,也有心看看这个南方的年轻人,能把这出北方戏写成什么样。
张潮忙答应道:“有您的指点,那就更好了。”
孔磬冬道:“张潮,你小子可以啊,你的创作竟然这么受王老师关注,连你在写什么都知道。”
钱教授不客气地道:“这老头老说张潮像他!”
王濛毫不脸红,反而得意地说道:“张潮19岁成名,写长篇;我也是19岁成名,写长篇。一个2004年,一个1954年,相隔半个世纪,他当然像我。不像我难道像你,贵州大山里一躲就是二十年……”
钱立群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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