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
随着张潮讲解的深入,课题组师生的思绪,被完全带入了上世纪 80-90年代的长福县城,似乎亲眼目睹了这里兴衰。小说中的陆小路、蓝白等人也似乎在他的言语中,活了过来。
就连钱立群教授,也听得频频颔首。
张潮讲完以后,钱教授问了一个题外话:“你的讲述当中,用了很多文学理论的术语,你学过?”
张潮答道:“我爸是厦大中文系毕业的,家里有他的大学教科书,我就自学了一些。”
钱立群教授点点头,不再说话。
课题组的学生,又和张潮讨论了一会儿,孔磬冬提议道:“百闻不如一见,就让张潮带着我们转一转、看一看。”
张潮欣然同意。
这次就不能带他们去登云路这样的历史老街区了,而是去了荒芜的老厂区、破旧的宿舍楼,访问了当年的工人和家属……
整整两天,张潮白天带课题组的学生做田野调查,晚上陪他们共同整理研究,倒让孔磬冬这个课题组组长清闲了下来,每天就是和钱立群教授乐呵呵地看一帮年轻人在忙活。
离开长福,前往下一个考察地的前一晚,孔磬冬陪着老师钱立群教授在长福宾馆的小花园里散步。
“您觉得张潮怎么样?”
“好苗子。古典文学修养还不清楚他的水平,但文学史、文艺学、文艺心理学基本功很扎实。创作就不用说了,18岁在《花城》上发中篇,于华他们都没有做到过。”
“可惜了。他的成绩最多只能读个好大专。”
“未必……”
“嗯?”
“你不觉得最近的舆论方向变了吗?”
“老师您说说。”
“现在破不破格录取张潮,已经不是单纯的教育公平问题了,而是上升到了内地和港岛两种人才培养体制的对抗了。
张潮被港岛的大学招走,要是‘大未必佳’也就罢了,可如果他保持现在的势头成长起来呢?
去年刚全面开放港岛高校内地招生,一下就被招走那么多省状元、市状元。上面,也是有压力的。”
“还真是。而且作家最记仇了,张潮要是把这事写进作品里……诶,钱老师,您这次来,不单纯是对课题感兴趣吧?”
钱立群教授神秘一笑,没有回答孔磬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