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墙什么时候有个洞？！”陈半仙惊骇起身。
餐桌对面，等待已久的萧宇听到这话，心脏顿时一紧：“姥爷，你能看到那个洞？”
“我也不瞎！”一步并作两步跑，陈半仙扑到承重墙的大洞前，难以置信的将脑袋伸了出去：“艹！这他妈谁干的？！”
声音嘹亮，在小区内久久回荡……
“大姑，你也能看见吗。”萧宇对萧冠冠问。
“能…能啊！”
“你呢。”萧宇又看向萧亚亚。
“什么？”萧亚亚松开了萧季季的舌头，转脑袋回看萧宇。
“洞。”萧宇回指：“墙上的破洞。”
“哦。”萧亚亚顺着萧宇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点点头，继续埋头吃饭。嘴里含糊不清：“枣就看见了。”
闻言，萧宇强忍住自己愈发复杂的情绪，最后问向萧季季：“季季，你看到没有。”
“看到惹……”萧季季揉捏自己酸痛的舌头。
“萧宇！”承重墙前，陈半仙脸色难看的回头道：“这洞是你干的？”
“不是。”
“那这洞咋来的？”
“不晓得。”萧宇拿起筷子，迟疑片刻，夹了块黄瓜：“我下午一进屋就看见了。还以为是您打的洞。”
“老子是老鼠吗还打洞？！”陈半仙暴怒：“我打这玩意干什么？”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我去外面看看。”围着墙上的破洞转了两圈，陈半仙脸色很难看，转身就要出门：“是不是就咱们一家的墙上破了个洞。”
一辈子了，他唯一的财产就是这间破房子。
原本年底还打算卖的。
如今竟然莫名其妙的坏了！
岂有此理……
“姥爷，外面太黑了，我去吧。”萧冠冠担忧的追上去。
“没事。我拄拐棍，摔不着。”
“那咱们一起吧。”
“也行。你给我打手电筒……我拐棍呢？老子拐棍哪去了？”
“姥爷。手电筒我也找不到了……”
这间房屋并不大。
陈半仙找了四五圈，也没找到他的拐棍和手电筒。只得被萧冠冠牵着，急匆匆出了门。
目送两人离去，餐桌上的萧宇咽下口中食物，放下碗筷，眼神游弋。
今日。
即便医院排除了他“精神病”的可能性。
即便身体每一天的增强都极其清晰。
但他仍然不敢确定，发生在他身上这一切就一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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