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还带了些水珠,应当是刚沐浴完,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像是有银光流动。
他听到动静别过头,淡淡看了眼桑黛:“本尊今晚住这里。”
桑黛:“……妖殿这么大。”
宿玄:“这是本尊的主殿,不可以吗?”
桑黛问:“你说可以吗?”
宿玄点头:“本尊说可以。”
桑黛:“……”
她果断转身:“那我去别的地方住。”
内厅的门在此刻被关上。
宿玄:“你住在本尊的主殿,本尊亲自看管你。”
可桑黛的耳边:【和黛黛住一起了,黛黛好香好软我好喜欢,我就偷偷亲一下!】
桑黛:“…………”
她无言以对,却也知道宿玄只会去想,并不会真的越矩,在这方面对他很是放心。
宿玄用灵力烘干了自己的头发,瞧见桑黛的发丝还往下滴水之时,忽然走上前。
高大的身影牢牢堵在她面前,他的中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分明清晰的喉结和锁骨,单薄的内衫刚才被水滴打湿,此刻贴在身上,这么近的距离能隐约看清流畅的肌理线条和块块分明的腹肌。
“宿玄,干什么?”
桑黛想要后退,脚步刚迈出一步就抵住了身后的挂衣杆,刚好横在她的背后让她后退不得。
宿玄上前一步,将她堵在自己怀抱和身后的挂衣杆上。
桑黛身形纤细,而妖族身形往往较人族高大,这么看来像是将她完全罩在怀里。
“宿玄?”
桑黛有些不适应,双臂抵在身前,刚好抵住宿玄的胸膛。
妖族的体温偏高,与她此刻冰冷的身躯完全不一样。
宿玄的手按在她的后腰上,温暖的灵力自他的掌心中涌出,涌过桑黛的经脉,将她体内隐藏的寒意瞬间驱散,还在往下滴水的乌发也渐渐被烘干。
桑黛的体内被剑宗下了毒,自没办法用灵力后,桑黛重伤的经脉就经常紊乱。
时而高热,时而伤寒。
宿玄抵在她的身前,修长的手按在她的腰后,宽大的掌似乎能将剑修纤细的腰身一手掌握,灵力自他的掌心涌出,桑黛根本不想拒绝。
他刚沐浴过,身上一阵阵的香气窜到她的鼻息中,很好闻的草木香,桑黛下意识嗅了嗅,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着实有些奇怪。
头发已经干了,她别过头,小声说:“可以了。”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可落到宿玄的耳里却有些别的意味。
他只觉得浑身热的不行,额上的青筋横跳,按着她腰身的手忍不住收紧,将她往怀里托了几分,桑黛几乎是趴在他的怀里,鼻尖只差一厘就能触碰上他的锁骨。
实在是太渴望她了。
心心念念太久的剑修就在怀里,他们两人都只穿着睡觉才穿的中衣,单薄的衣衫隔绝不了彼此的体温,宿玄的体温比桑黛高上太多,她微凉的身体在他的怀中,像是被一团火炉抱着。
但还不是时候,她还不愿意。
宿玄别过头,闭上眼,长长舒了口气。
再睁开眼之时,眼底的情.欲已经被压制下去,又是以往的那副冷淡的模样。
“夜深了,歇息吧。”
宿玄放开她的腰身时候,桑黛敏锐觉察到又是一股温暖的灵力涌向自己的四肢百骸。
这么多天了,她对宿玄的灵力早已熟悉。
那是他留下的灵力,可以供她的经脉温暖一段时间。
说着歇息,可宿玄却并未往主榻上去,桑黛发现原先在外厅的软榻不知何时被搬到了内厅。
他高大的身躯躺在上面着实有些委屈,双脚懒散搭在扶手上,过惯了奢侈生活的妖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桑黛都觉得有些歉疚。
她瞧着宿玄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开口:“宿玄,不然我睡软榻,你睡主榻吧。”
宿玄连眼都没睁,闭着眼懒洋洋启唇:“旁人睡过的榻,本尊自是不会再睡。”
这意思就是她睡过的床,他不会睡,就要睡在狭小的软榻上。
桑黛张了张嘴。
其实她想说,那张软榻她白天的时候也睡过。
可是知晓宿玄是个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后,那些话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何必戳穿他呢。
她颇为配合点了点头:“行,您的妖殿您说了算。”
桑黛拉下床帐,将自己缩了进去。
宿玄的榻也很软和,兴许是他布了阵法,暖洋洋的,桑黛闭上眼酝酿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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