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封血书罢了。
那血书的确是真的,但无论是国君还是什么人,都可以轻易的说那是假的。
他是以先祖为誓言、指天为誓,以自身之信为【标】,来自证此事为真。
这个誓言在这个注重【礼】的时代,依旧是最严重的誓言,没有人会轻易如此做。
或者说,在整个华夏的历史上,在某个时代之前,誓言都是一种可以令人相信的、类似于【证据】的东西。
当然了在某个时代或者说某个人之后,誓言不再被人相信。
真正的变成了空口无凭。
邻骏看着太子,他的最终目的也并不是真的想要让太子认罪,只是想要以此给太子、给秦国宗室、给新法一些耻辱罢了。
嬴驷缓缓上前走来,神色平和,他缓缓跪伏在地上。
继而将头顶的束发拿下,当束发被拿下的时候,黑发散开披散在他的肩头。
他抬起头,一双漆黑色的眼眸显得锐利无比。
“启君父,儿臣的的确确曾在少不更事时候诋毁过新法。”
此话落地,黑嘉的眼睛中带着一抹茫然。
他是不是听错了?
太子认罪了?太子承认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嬴驷的声音继续传来:“虽然为少不更事时的事情,但的的确确是儿子所做,是故,儿臣认罪。”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商鞅、陈野。
“新法为国之大计,乃秦国强盛之根基,秦律制定出来的时候无论是君父还是左庶长,都曾经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儿也正因为此言不服,所以出言诋毁。”
“如今,儿已然认识到新法于秦国之本。”
“故此愿以身谢罪,以全秦律之名。”
嬴驷说完后,再次叩头,他的额头紧紧的贴着青砖地面,感受着青砖带来的清凉。
这一抹凉意传到嬴驷的脑中,心中,让他时刻谨记此时的所为。
秦孝公有些沉默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嬴驷,低低的叹了口气。
他看向商鞅,轻声道:“商鞅,如今太子已然认罪,愿依照秦律处置。”
“依你之看,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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