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孟莺跪在蒲团上。
福妈一边叹息一边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孟莺的肩膀上,女人的肩膀瘦削,黑色的大衣完全包裹了她,祠堂内灯光莹莹,衬的她一张脸细腻入白瓷,她低低垂着纤长的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
福妈道,“二小姐,夫人就是一时气急,明天消了气就好了,母女之间没有隔夜仇。”
孟莺没有出声。
只是一只保持这个动作,福妈摇了摇头走到门口,要关上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孟莺,整个人显得纤细,跪在蒲团上背脊笔直,像是一珠坚韧隽秀的青竹。
这位二小姐,来到这里有十年了。
听说出生的时候,夫人跟先生算过一卦,说小女儿会对家里的事业不好,影响财运,不能养在身边,孟莺刚刚出生,就送到了乡下奶奶家,后来老太太去了,孟莺那个时候初中,这才把孟莺带回家里。
十年光景,出落的美丽精致,说话的声音也好听,就是比起大小姐来说,性格静谧了一点。虽然人人都说大小姐长得好看,但是骨相不如二小姐,只不过二小姐太低调了。
福妈在孟家也当了十几年佣人,这位二小姐,是个事儿很少的人,也不为难下人。
只是,不讨夫人欢心。
都是亲生的,夫人明显心思更偏向大小姐。
对待二小姐,像是对待路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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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莺跪在祠堂内。
香炉袅袅,带着淡淡青烟。
她抬起头看着灵牌上奶奶的名字‘陈婉贞’,一个人跪在这里,周围寂静无声,偶尔,能听到外面风吹的声音,她倒是一点都不害怕,清冷的瞳仁中平静如水。
似乎已经习惯了。
她跪过很多次祠堂。
之前孟庆林没病重的时候在家里,董之澜罚她的时候,孟庆林会说几句,但是董之澜的脾气秉性是碾压式的,不允许任何人反驳,孟庆林的话有时候是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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