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想着太后的话。
良久,叹了一声。
皇宫之中都是可怜人,无论身份高低尊卑与否。
齐玢在宴会行到一半离席,太后也以精神不济回了慈宁宫,剩下朝臣们等到宴会结束再离宫,这种场合本也是借着上位者的生辰恩赐群臣,给众人联络关系的机会。
他酒量不好,喝了两杯走路就有些摇晃,拉了张凳子坐在床头等待她醒来。
俞悦怀着孕,对气味敏感,睡着睡着便觉得反胃,一下子醒来。
黑暗的屋子里看见个人影坐在床头,登时吓得一身冷汗,捞过枕头便砸过去。
齐玢略有醉意反应迟钝,躲避不及正中面门。
从未有次遭遇的他被砸懵,傻傻的望着她,看上去有几分呆萌。
俞悦睡意散去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僵硬着脸下地请罪:“奴婢知罪,请陛下责罚。”
她再度怀疑皇帝脑子不正常,大晚上的跑人家床头坐着,点盏灯也好啊。
谁突然醒来看见床头坐个人不害怕?打死他都不多!
就是真的打死他,她也得给他陪葬了。
“…”
迟迟没听到动静,她偷偷打量他,还是那样傻愣愣的坐着,好像丢了魂一般。
俞悦:不会打傻了吧?
她走到他跟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陛下?”
齐玢看了她一眼,眼圈泛红:“他们都骗我。”
俞悦怔。
原来皇帝也会跟普通人一样脆弱。
他们…指的是太后和秦王吗?
俞悦叹息:皇帝也是个可怜人。
亲妈和亲叔叔搅和到一起,他又是先帝最宠爱的儿子,夹在先帝和太后之间,可想而知他的左右为难。
先帝死了,天秤便开始偏向逝去的君父,但太后这个母亲他也没有彻底抛弃,否则他没必要躲起来吃太后给他的点心。
说起来他也不过二十岁,在现代还是上学年纪,如何面对那些?
怀着身孕令她母性爆发,甚至想抬手嬷嬷他的脑袋。
住手啊俞悦!他可是皇帝!
你敢摸他脑袋他就敢要你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