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修傻眼了。
良久,他结结巴巴地问:“为什么?”
“你来历不明又武功高强,若你起了歹心,满院无一人是你对手,我不得不防。”
“你也别担心,只要你不做伤害我,背叛我的事,我会每月按时给你解药,待你离开时我亦会为你解毒。”
江玉瑶虽说会留下裴行修,但王越的话也有一定道理。
且从初遇他时的狠辣以及后来他开锁的熟练来看,他从前定不干净。
若他不是她要找的人,而是歹人又该如何?
她不能不防,而这毒药就是她牵制他的手段。
只是裴行修看起来伤心极了。
他有气无力的垂着头,眼睛也红了一圈,良久,他抬起头,眼中似有水光闪烁,“小姐既不信我,当日又何必救我?”
江玉瑶正要说话,可裴行修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是他第一次不告而别。
江玉瑶自知理亏,也不好意思再叫他,索性就随他去了,待他心绪平静后再与他解释。
裴行修疾步走出江玉瑶所在的院落后,忽而停下了脚步,他左右环顾了一圈,而后吐出了一直压在舌根下的棕色药丸。
他低头瞧着掌心这颗湿漉漉的药丸,唇角忽而扯出一抹笑,而后随手将它扔进了院中的池塘,拍了拍手大步走开了。
自从江玉瑶那日让裴行修吃下药丸后,他就再也没出现在江玉瑶眼前了。
先前他伤还没好时,就时常来找她,如今不来了,江玉瑶竟生出了一分诡异的落寞。
三日后,江玉瑶忍不住问起了身边的人。
“阿棠最近在做什么?怎么一直没见人?”
几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最终还是抱月开口禀道:“禀小姐,阿棠这几日照常巡视院落,帮着卸货搬物,只是除此之外……”
“他给自己做了一把弓,听齐武说他最近整日都在房中磨箭。”
江玉瑶浇花的手一顿,磨箭?!
这家伙不会是恢复了记忆,想用箭射她报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