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琉璃瓶?”
他全身上下就连衣服都是她提供的,怎么会有琉璃瓶?
少年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我瞧着有间屋子里摆着不少物件,其中就属它最适合装蝴蝶,我就借过来了。”
难怪她觉得那瓶子眼熟,原来本就是她的。
“那间屋子平时都锁着,谁给你的钥匙?”
“没人给我钥匙,我用发簪随便捅了两下就开了。”
江玉瑶:……
她总算知道穷凶极恶这四个字是怎么来的了,随随便便就撬开了她小金库的门,他若真起了坏心,怕是府上的东西都被他偷走,她还一无所知呢。
看来回去后得让他们给门上再添几把锁。
“阿棠。”江玉瑶正色道,“锁上的门不能进,不是你的东西不能拿,你再这样下去小心府衙的人把你抓走关起来!”
“我知道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江玉瑶颇有些头痛,她实在无法把眼前的阿棠和幼时的沈玉棠联系在一起。
少年的沈玉棠活泼开朗却也知礼,绝不会无故自取,也绝不会做溜门开锁的事。
或许,他们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
“用自己的东西作礼是惊喜,不问自取拿别人的东西可不是喜,只有惊。”
江玉瑶也知道裴行修的出发点是好的,但现在的他似乎并没有世俗意义上道德与准则,所有的行为都出自于本心,他不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她当初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收留一个人,现在看来似乎给自己惹来一个大麻烦。
为了以后不出事,许多事情她都需要慢慢教他。
万幸的是,他很听她的话。
赏花宴的日子到了,江玉瑶为了后院的海棠,一早就收拾妥当准备乘车去王家赴宴。
按照惯例,她会带齐武和文兴二人负责驾马和保护她的安全,但自裴行修知晓她要去王家后,就一直闹着说要和她同去,还说他是护院,保护她是他的职责,不能不去。
他很聪明用江玉瑶自己的话堵她的嘴,她也只能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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