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即墨曦,试探着问道:“父皇和元前辈还没争出个高下?”
即墨曦淡道:“他们两个岁数越大,性子越幼稚,在北齐争了大半年,我被他们烦得焦头烂额,根本不想搭理,你也不必理会。”
晏东凰心情复杂。
如果在北齐都没能争个高下,证明父皇的战斗力还是挺强的,毕竟他孤身一人,而且是远在别人的地盘上。
如今回到雍国,他应该有了理所当然的优势吧?
即墨东柏好奇问道:“姐姐,你希望太上皇赢,还是我父亲赢?”
晏东凰看着兴致勃勃的即墨东柏,突然觉得这孩子有点恶趣味:“你觉得他们俩谁会赢?”
即墨东柏有些为难:“一个是姐姐的父亲,一个是我的父亲,我都不知道应该帮谁。”
晏东凰还没说话,左侧传来一句:“那我的父亲呢?”
晏东凰一愣,转头看向即墨谦。
跟在后面的即墨曦也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跟晏东凰对视着,母女二人什么也没说,像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雍国文武百官跟在最后面,对眼前这本从未出现过的场面,压根没有应付的能力,想插话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们想起一句话,剪不断理还乱。
按理说太上皇这些年后宫嫔妃不少,其实没必要对一个当年出现过又忽然消失的女子念念不忘。
奈何这个女子生了个女儿,如今成了女皇。
如果晏东凰没有继承江山,没有征战各国的打算,她跟北齐就不会有任何交集,就会有母女相认的机会,当然也不会让太上皇知道即墨曦还活着的消息,后面这些幼稚的争宠就不会存在。
可凡事没有如果。
裴丞相望着太上皇的身影,真心怀疑他跟他们那位征伐天下、圣明无双的太上皇是同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