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了这些下人。
心中有了重新拿捏李明昭的底气,赵蕈捂着胸口一拐一瘸地走到李明昭身前,“大半夜的,把下人都叫过来了,发什么疯?”
“姑爷说得没错,大小姐,大半夜的不睡觉,把咱们叫来做什么?”
说话的是一个面生的小厮,站在其他小厮的中间,模样勉强能算得上五官分明。
李明昭对他没有印象,可不妨碍她要找人立威。
“你是做什么的?”
“小姐连我们做什么分工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就把我们叫来,这说出来会被被人耻笑的呀。”
小青上前小声提醒,“小姐,这是门房阿福的儿子桂根,之前一直在知州府后院做杂役,后来就跟着一起来了赵宅,现在是负责给...赵公子跑腿或者递信。”
“也就是说,是个吃闲饭的了?”李明昭言简意赅,声音不小。
桂根本来还在跟身后的几个小厮嘻嘻哈哈,听到李明昭的话,立刻拉下了脸。
“大小姐,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我是...”
“门房的儿子,是一个很了不得的身份?”李明昭的声音毫无情绪,目光扫过站无站姿的十几个下人。
在这些下人眼里,她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情绪,疑惑的,好奇的,不耐烦的,唯独没有恭敬。
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下人来到赵宅是原主带过来的,虽说都是有身契,可是按照《大晟律法》中的《财律》所言,纵然是卖身家奴,亦要给家奴结算低于仆从八成的月银。
换句话说,这些人即使对原主大不敬,可因为是原主陪嫁带过来的,她每个月还是得给这些看不上她的东西支付月银。
妥妥的给钱银找难受。
这种憋屈,时招能忍受,李明昭可受不了。
“大小姐,”桂根显然不将她放在眼内,“你这话就说得就很不对了,别的门房也许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可我爹曾经为了救老爷断了腿,不管怎么说,都是老爷的恩人,你若是这样对待老爷恩人的儿子,难道你就不怕...”
“小青,”李明昭懒得废话,“清点一下这里的人数,一个不落给我全部丢回去知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