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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昭也因此得以全数听完那个男子的哭诉。
原来,那二人本是在凉州因水患逃难而来的夫妻,来到虞州就遇到了劫匪,劫匪不仅抢走了他们的两个孩子,还抢占了他妻子的清白。
夫妻二人想要报官求助,却在半路又遇贪财衙役将他们抓走想要让他们给一个死囚顶罪...
后来被一公子相救,他们二人才得以在公子的人的护送之下前来报官...
李明昭听完,眉心早已打成死结。
目光落在公堂之上听审的几人身上,除了君穆尧,其他人的神色虽然看似自然,可眼神早已不知道瞥到什么地方。
偏偏君穆尧却像是浑然未觉。
李明昭缓缓收回目光,垂眸没有多言。
最终,时俊生的判令是先让两人回去安置,等查到关于劫匪的最新消息才遣人去通知两人。
两人似乎也早有预料,谢过时俊生,磕了个头就离开了。
来不及喘气。
时俊生一拍惊堂木,看向李明昭的方向。
“堂下又是何人?因何事报官?”
这下,赵陈氏像是找回了主场,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飞扑到公堂之上跪在几人面前。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控诉李明昭这些天犯下的“罪行”。
“...求大人为民妇做主,这种只会在婆家作威作福的儿媳妇,我家是万万要不起的啊。”
赵陈氏本就是农妇出生,除去身上那些新作衣裳跟新买的首饰,举手投足之间还带着在乡下来的局促小习惯,一张老脸染满了岁月侵蚀的风霜。
再加上她在公堂之上战战兢兢,手足无措,让人看着就觉得她个什么都不懂且善良的老实妇人。
呸,老实个鬼。
李明昭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静静看着赵陈氏表演。
半天没等到李明昭下跪喊冤,时俊生心中不安愈发浓烈。
眼角偷瞄了一下坐在一旁听审的几人,薛仁跟江泉两人脸上已经开始出现了不耐神色,只是碍于年轻人坐着没动,所以才不敢表露太明显。
本着速战速决,时俊生猛然一拍惊堂木,开始朝李明昭发难。
“赵时氏,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