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甜蜜驿站。
被砸的桌椅、碗碟已经全部更换成新的。
卫桂凤本来还要砸店里的装修,卫青上前阻止,卫桂凤便转而攻击卫青,还好肖雨秋及时搭救,否则现在挂彩的就是卫青了。
卫桂凤高举的椅子砸下来,肖雨秋当场就手折了,现在打了石膏,用纱布吊在了脖子上。
肖雨秋不敢想,新老板长得如此好看,像一朵娇花,那一椅子要是砸在她身上,会是什么情形。
卫青正提着从乡里采购来的大袋小袋食材,走进后厨。
肖雨秋连忙改变了想法:虽然新老板美得像一朵花,但干起活来,绝对不是娇花,倒像仙人掌,恶劣的沙漠里也能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
虽然和新老板共事才一小段时间,肖雨秋却觉得卫青与自己好像,身上有一股子拼劲,又勤快又拼。
“青姐你回来了。”
肖雨秋过来想要帮卫青提东西,卫青看看他挂在脖子上的手,说道:“受伤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自己一个人顶一段时间先。”
“我不回去。”
“他把你打伤了,该让他赔的钱一分都不能少你的,你放心,要是最后他宁可关在派出所里,也不肯赔你钱的话,我帮他赔你。”
“青姐,你已经帮我垫付医药费了。”
“本来就是应该的呀,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打你的还是我爸……”
卫青对肖雨秋充满歉意。
“所以你回去养伤养一段时间吧,等手好了,再回来上班,我工资照付。”
“姐,去在店里也可以养伤。”肖雨秋说着,用另一只好手帮卫青洗菜去了。
卫青站在后厨门口,不解地看着忙碌的肖雨秋。
“小秋,你好像不太想家呀。”
肖雨秋苦笑了一下:“回家就被催婚,烦着呢。”
肖雨秋打小就不是读书的料,中职没读完,就出去闯荡。和发小在省城大学城附近合开了一家流动的肉片摊点,颇吸引了一批女学生来光顾。
发小到了法定婚龄回老家相亲结婚,肖雨秋回乡当伴郎,偶遇自己的初恋。初恋是某银行柜台的小妹,比肖雨秋大了几岁,急着结婚,肖雨秋却还想去大世界闯荡,两人便分了手,肖雨秋离开家乡,做了一名沪漂。
一飘就飘了七八年。
沪都这座城市处处充满机遇和挑战,肖雨秋又是个又勤劳又有想法的年轻人,很快成了甜品行业技术精湛的手艺人。
肖雨秋又是个有野心的年轻人,他不甘心只给别人打工,一心想要自己单立门户,创立品牌。
借着给许多活动制作甜品的机会,肖雨秋结识了许多人脉,并因此得到了参加一些高端聚会的机会。
在这些聚会上,肖雨秋展现出了出色的交际能力,为这些权贵鞍前马后当跑腿,成功让权贵们成为他的客户,为他提供了许多宝贵的商业机会。
为了扩大自己的人脉,肖雨秋常常开着小红车,买一张游艇票,去满载富人的游艇上结交富人,希望拉到投资,这样成立属于自己的甜品品牌的梦想就不再遥远了。
创业的道路并不顺利,需要时运。
肖雨秋的时运并不好,沪漂多年,除了日臻精进的甜品手艺之外,鸡贼的富人们光让他跑腿,谁也不肯给他投资,创立品牌的梦想一直难产。
如果肖雨秋读过张爱玲的《雨伞下》,大概就会知道自己沪漂那些年的作法是有多蠢了:
没伞的人蹭伞,挤在别人的伞沿下,伞的边缘滔滔流下水来,头上淋得稀湿,反而比外面的雨来得更凶。
这是穷人与富人交往困境的真实写照,穷人结交富人,往往要赔本,不仅得不到好处,还可能遭受更大的损失。
肖雨秋不是读书人,思想简单得多,因而创业的火苗依旧高高跳跃,如果不是家中二老催婚电话每天都狂轰滥炸,肖雨秋还会继续留在沪都创业。
肖雨秋上头有三个姐姐,都已嫁人,作为家中唯一的儿子,肖雨秋的终身大事还没有着落,而父母年事已高,抱孙心切,难免要给肖雨秋施加压力。
肖雨秋在沪都时也谈过两段恋爱,一个是体制内局长家的千金,一个是身价不菲的女霸总,前一个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被千金的局长父亲棒打鸳鸯,后一个则因为相差十岁的姐弟恋终究难敌现实。
回到F城,每天被父母和三个姐姐催婚,肖雨秋不胜其扰,干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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