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确如此,」李三娘抬头,平视远方,感叹道,「昔日的战况历历在目——张福贵自鄠县来见我,恳求分兵救援,当时,临川岗的战斗已到紧要关头,我虽未立即分兵驰援,但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事后,」李三娘抿抿嘴,继续说道,「冯弇将军曾说,鄠县的防守险象环生,战至最后,他和兄弟们都打算杀身成仁了;他还说,当时苦于没有弩箭协防,兄弟们短兵相接,硬生生地以命相搏,防守战打得惨烈无比!」
「殿下,这就是您今天率领弩队,登城操练的原因吧?」
「这只是其一呀,」李三娘答道,「我想让新卒熟悉城楼的防御,但更重要的是,想让她们知道当年战斗的残酷,有很多时候,坚强的战斗意志胜过精湛的射艺射器,当年的鄠县不正是如此?」
「哦,殿下,我明白了,操演之余,您为什么让张福贵给女兵们讲述昔日保卫战的故事!」
「对,」李三娘轻挽缰绳,笑道,「张福贵讲得声情并茂,女兵们听得群情激愤,这一趟啊,咱们没白来。」
「殿下思虑周全,用心良苦,我等实在钦佩!」秦蕊儿端坐鞍上,再次拱手。
李三娘摆了摆手,提起马鞭朝前一指,说道:「太阳快落山了,咱们加快步伐,赶紧回城吧,让女兵们早点儿歇息,明日还有操演!」
「是。」
夕霞满天,如练如剑,野风拂野,孤鹜凌空。
队伍离长安城还有七八里地,墙垣城郭已依稀可见,脚下的大路笔直向南,直达京城。
走着走着,只见不远处,一群群百姓拖家带口,背负包裹,神
情沮丧,尘埃满面,拖着沉沉的脚步走向京城,一眼望去,有数百人之多,老老少少,涕泣吁号,像是逃难而来。
见身后有军马到来,赶路的百姓纷纷避让道旁,眼中满是惶惑的神情。
李三娘见状,眉头一皱,问道:「这些百姓是从哪里来的?京师周边没有战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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