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圆粒大,供给无忧,似可大战啊!”
岑定方听闻自己的名字,这才站起身来,躬身向柴绍一拜,然后环揖众将,说道:“霍公,诸位,我协同押粮,从关中返回,今日苦劝张世隆,未奉军令,不可擅动,结果吃了他一马鞭,还是没有劝住。但事到如今,我却要反劝诸位出垒力战,解救张氏!竟其原因,除了适才诸位之言 ,我以为,从天时地理人望来看,从朝廷上下及关中百姓的关注来看,也已到了重挫梁军的时候了。否则,大雪骤至,梁贼兵甲完好,引遁北归,来年又将战事再起,关中又得兴师动众,转运接济,真是民不堪命啊!”说罢,一边躬身坐回位中,一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鞭伤血痕清晰,隐隐作痛。
柴绍在帅椅上自始至终一言未发,双眉在宽大的额头上收紧了放松,放松了又收紧,听闻岑定方之言,这才嗫嚅嘴唇,幽幽地说道:“事关战局大势,今日先议到此,各营务必警惕坚守,等待本帅命令!”
说罢,“吱嘎”一声推开帅椅,站起身来,低着头反剪双手独自离去,不再与众将多言一句。
……
柴绍掀帘回到帷帐时,满脸挂霜,愁云一片,没有言语便径直坐到桌前,长长叹息一声。今日垒前的战况,早有军士通禀李三娘。见丈夫回来了,李三娘不动声色,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红色大袍,挂到木架上,然后盛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轻声说道:“今天累坏了吧,快趁热喝点,”然后弯下腰来,和丈夫并肩而坐。
柴绍端起热羹,凑到嘴边吹了吹,却并未喝下去,而是放下羹碗,扭过头来看着妻子,忧愁地问道:“三娘,你觉得那张世隆是否当救?”
“你觉得呢?”李三娘微微一笑,明眸闪烁,反问道。
柴绍摩挲着宽大的额头,皱了皱眉,说道:“此事甚难!于战场而言,于道理而言,自然应当坚持前策,执守防御;可是从人情来看,从朝廷的期望来看,又当速速救援,出垒攻敌。哎,左右为难啊!”
“那众将的意见如何?”
“有战有守,众说纷纭。”
李三娘缓缓收起笑容,抿了抿嘴唇,沉沉地说道:“战场决胜,排兵布阵,自然应据敌我形势来定夺,怎可顾及战场之外的其他情形?”
“话虽如此,可实难照办啊,”柴绍摇了摇头,说道,“此前,丘师利与张世隆同去长安调粮,可运来的米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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