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晚分明是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实则字字句句在为她拉仇恨。
若非她出身高贵,是兵部侍郎的长女,昨夜兵部又被烧,现下朝廷和各部官员都在想着该如何安慰兵部和户部,只怕是凭借着颜禾晚的宠爱,她便是要在这王府里头,孤寡耗到死。
她小心观察着萧驰野的脸色。
萧驰野本风轻云淡,闻言后抬眼,眸色幽深看了眼魏韫玉。
“侧妃思虑周全,本王不会太过苛责。”
此言一出,不止魏韫玉愣了,就连一旁脸色苍白的颜禾晚都顿了顿。
片刻后,颜禾晚眸底闪过了然。
她真是演入戏了。
萧驰野今日本就没心思针对魏韫玉,他只是想打探兵部侍郎那方的线索。
她垂头不语,失落万分。
魏韫玉眼底带笑,含情脉脉地看着萧驰野:“王爷体恤,妾感激万分。”
萧驰野故作不在意:“本王听说昨日兵部被烧,你父亲当时正在里头整理资料,可曾发现什么线索?”
魏韫玉笑意僵在脸上。
只片刻,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她知晓,她此刻需在母家和夫家之间做出决断,若是处理不好,只怕是会惹恼萧驰野。
她眼底闪过一抹悲伤,缓缓:“家中之事,妾知之甚少,父亲也从不在我面前提及,但昨夜之事太过蹊跷,起火后,父亲特地让人来给我送信,说是最近京中不太平,让我在王府不要出门。”
萧驰野疑惑抬眼:“哦?不太平?”
颜禾晚垂着眸,眼底神色流转。
莫不是兵部侍郎发现了什么?
阴冷,狠辣交替在她面上出现,只是无一人看到她此刻的算计和厉色。
魏韫玉谨慎道:“父亲没同我说太多,但我听外头的人说,好像并非是意外失火,而是人为纵火,但等兵部的人发现不对劲后,人已经出城,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
萧驰野眸中了然,似是早有猜测:“那也就是说,没证据了?”
魏韫玉:“也不是全无证据,今日妾去向王妃请安,听说纵火之人原先,是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