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半支钗,我想看一看,小德子犹疑的望向宋璟。
「给她。」宋璟不耐。
谢云瑶瞥了眼床榻上的我,可怜之情一闪而过,我希冀着她能替我求一求宋璟,可是她垂下眼帘,什么都没有说。
宋璟将我与她的神情尽收眼底,暴怒的摔碎了手里的药碗,他盯着我,却对谢云瑶说,「再去找,三十日,否则我送谢家满门去下面侍奉先皇。」
先皇是十六年前死的,那个臭气熏天的老头子把我绑进宫,锁在一个高台上,每日都要割开我的脚踝取血。
有一日,宋璟闯了进来,一剑砍断了我身上所有的锁链。他看着我身上的血痕,红着眼问我,「傻子,怎么不跑。」
我怕他哭,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悄声说出了那个秘密。
「老头子用他的血画了符,我一点法术都用不了。」
「哦?」
「你傻呀,他是人皇。」
「人皇就能锁住你?」
「嗯呢。」我打了个哈欠,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那天老皇帝死了,宋璟成了新一任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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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谢云瑶退了出去,宋璟又坐回了我床边,他将那半枝钗插回到我的发上,像二十年前一般。
二十年前的盛夏,很热,我歪躺在摇椅上打着蒲扇在雁蘅的铺子门口,听隔壁花楼的动静。
「姑娘,请问此处可是能典当万物的舍离铺。」
「唔,正是。」
我没有抬眼皮,都这个时辰了,隔壁怎么还没有动静。
我像往常一样,等着小天孙被花柳楼的老鸨子丢出来,好趁机揪住他的小辫子狠狠的威胁他一顿。
舍离铺后院养着一处天上地下无出其右的仙药灵草,听说是几百年前的东海蓬莱一位药修典当的。
当初雁蘅正是看中了我花木的本体,觉得我定适合侍侯这些花草才和我签了契,将姹紫魂灯给了我。哪知那些灵草像是和我有仇一般,一沾我手瞬间枯死。
我猜是同源相斥的原因,但雁蘅缺咬着牙骂我猪脑笨手,好在小天孙也被罚下了平楚。他是个百事行,干什么都行,浇灌的药草也长得又快又好,前提是抓住他的小辫子他才肯干。
「姑娘可是雁蘅,雁老板,我……」
「不是。我是她债主。」我打断他。
其实她是我债主,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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