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催迷,心跳如离弦的箭,任由他胡作非为。
汲取她口腔的清甜,贺行屿肌肉发热,把她箍得更紧,“刚刚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什么”
“故意装作在看杂志,等你找我。”天知道,他刚刚有怎样的自制力。
霓音脸红嗔他坏。
果然她就知道自己被套路了,他吃素了一个月,如今怎么可能忍得住。
他星星点点的吻落下,低声问:“什么时候买的这衣服?”
“不是我买的…”她软绵绵哼,“还记得吗,是棠棠之前送的.
暖床礼物”
贺行屿记起,揶揄:“你当时不是吵着闹着要要扔么?现在开始用它了?”
“μ
当时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谁能想到后面她和贺行屿这方面的生活如此甜蜜霓音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之前不是答应过你,等你伤了再补偿你吗?我说话算话的。”
贺行屿看向她,拢起漆黑眼尾:
“那今晚一整晚都得说话算数。”
霓音后脑勺被扣住,他再度吻了过来。
气息搅弄,思念伴随这段时间压着的念想同时在心底迸发,他们都期盼已久,难以自已。
霓音闭上眼,主动环住他的宽肩,娇柔的身子如同被他完全纳入羽翼之下。
很快,霓音听到布帛撕开的声音,她瞪大眼睛。
这人怎么贺行屿力气极大,惹她脸颊通红,男人吻如流连忘返而下,霓音身子微微后倾,仰起脸像是一条竭力寻找新鲜空气的小鱼,男人迅猛如兽的攻击性好似飓风掀起狂浪,清楚知道哪里是小姑娘宝藏的最丰富处。
光影在水面撒着浅金色。
时间一秒一分被揉碎打烂。
不知过了多久,贺行屿起身去拿了东西回来,坐到浴池中,重新搂住小姑娘:
“宝宝,面对面坐在我身上,嗯?”
她眼眸一颤,他身子慵懒往后靠:“不是要补偿,不是该主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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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小兔子洇红着眸,攀住他的肩膀。
找到支点建造高塔,霓音抱着他,声音压不住,几秒后他薄热的气息逼近,带着淡淡笑意:
“交给你,自己来玩。”
霓音犹豫着,还是拿过了主动权。
世界秩序颠乱。
一开始以为是微风下的波光粼粼。
到后来,云层加厚,大雨降下,狂风摇浪中,小船快要倾覆。
贺行屿看着小姑娘为了他一点点变了模样,眼底漆黑疯欲,满足感涌上心头。
到最后她没了力气,在他耳边小声撒娇,贺行屿才拿过主动权,彻底掀起尘封已久的念想。
久违的他,久违的他带给她的窒息。
像只冲出牢笼的野兽,一口咬破小白兔的血管,男人眼尾深红,bao发力惊人的厉害。
池水四溅。
光影也迅速蒙上雾气。
霓音骤然失声,指尖快要掐进他肉里,掉下眼泪来。
她讨饶,半晌贺行屿堪堪停下,抱着她利落站起身,随手扯过旁边台面上的浴巾给她裹上,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她疑惑,贺行屿咬着她耳垂,在她耳边故意说了一句话,惹来她面色更加酡红。
他说,在水里,看不出她为他怎样动/情。
可明明她绯红的脸,甜媚破碎的娇音,紧紧抱着他贴近,都足以说明一切。
旷别已久,俩人状态都格外好。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灯,细密的空气里流淌着丝丝缕缕清新的玫瑰花香。
霓音卷着水汽的白皙身子落进柔软中,贺行屿倾身,余光落到床头摆着的那个朱丽叶玫瑰木雕,
俯身吻她,突然温柔。
过了会儿他停下,轻抚她脸颊,独独装着她的黑眸赤深,一点点染上猩红。
霓音见他这样,“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
他嗓音低哑:“上天是公平的,从前有那么多痛苦,还好,他最后给了我一个你。”
她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欢喜。
霓音眼眶微酸,与他对视:“你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当吻落下,贺行屿将她再度抛到空中:
“以后最爱我,对么?”
霓音紧紧抱着他,承接他全部爱意,无比确信又坚定:“嗯,只爱你,最爱你”
窗外暗夜流动。
一隅天地只剩下彼此。
贺行屿吻上她眉间:“你是我的,别人再也抢不走。”
一夜难眠。
翌日,直至天边翻起了鱼肚白,糜色消散,卧室彻底归于平静。
几乎是一夜,从浴室出来,霓音餍足而昏昏欲睡地被男人抱着,眼皮子都睁不开。
几个小时后,太阳升起。
湖蓝天色落下浅浅日光。
五月初,天气由春入夏,后院的西府海棠盛开,枝繁叶茂,在日光下如抹了层油绿,霓园的玫瑰园中许多花也盛开了。
日上三竿时,霓音终于睡醒。
各自忍了多日,加上知道了所有遗憾错过的过往,俩人昨晚都没什么理智可言,霓音也全然放下羞涩,毫不掩饰主动回应,他想要什么,她都给。
突然了新时长和新次数,男人极坏,还哄着小姑娘把另外两套白色和粉色的穿起来,结果这两件和第一件的下场一样,全部战损。
压抑多年的情意如今全被她知晓,他无需再隐藏,好在他无论凶烈,小姑娘都能以温柔承接回馈,俩人契合无比。
@醒来,霓音翻身伸了个懒腰,如小奶猫的娇声落到卧室隔壁的小书房里,很快男人走来:
“醒了?”
霓音黏人抱住他:“老公早”
她睡醒抱着他,甜甜说早安,这样的画面,是他曾经不敢奢望的画面,如今竟然成真。
贺行屿眉眼温柔:
“睡够了么?”
“太累了,早上四点才睡的”
他笑,“昨晚不是音音同意的么?”
她答应他,让他完全尽兴,本来都偃旗息鼓了,后半夜他又缠了过来,她半梦半醒间也乱了心。
霓音羞涩把脸埋在他肩头,“那你尽兴了吗?”
贺行屿笑了笑:
“还是得顾及点你身体。”
霓音变成了小桃子,耳鬓厮磨一会儿,她有点怕这人又来,推开他起来去浴室。
过了会儿,她洗漱完,走去更衣室,换了件上个月新买的新中式旗袍。
旗袍是淡淡的粉色,上头用苏绣绣工一针一线耗时三个月绣成的桃花清丽动人,栩栩如生,乌长的黑发用贺行屿送她的蝴蝶玉簪绾起,一张小脸未施粉黛,却白皙得找不到一丝瑕疵。
贺行屿已然不在房间里,她疑惑走出卧室,到外头的大书房,就看到他在里头。
男人侧身,一身中式的黑衣白裤倚在书桌旁,正垂眼看着什么,侧脸面容清隽冷贵,后方的落地窗,漫漫日光下,西府海棠枝叶摇曳。
“你在这儿呢?”
贺行屿转头看到她,朝她伸手。
她含笑走进去,他把她牵到面前,就从旁边的地上拿起一大捧花。
橙粉色玫瑰花洒着晶莹的露珠,层层叠叠花瓣包裹而上,馥郁芬芳。
竟然是她最爱的朱丽叶。
霓音眼底晕开惊喜,接过,贺行屿悠然问:“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霓音努力想了下,不是他们两个人的生日,也不是特殊节日,“什么日子”
“贺太太怎么还不如我有仪式感。”
她懵然,就听到他笑:
“今天是我们的百日纪念。”
霓音愣了下,瞬间记起他们的结婚日期,贺行屿俯身与她平视:
“贺太太,结婚一百天快乐。”
转眼间,时间竟然过得如此快“一百天快乐”
霓音眼底洒上细碎笑意,盈盈看向他:“是我们开始相爱的一百天。”
贺行屿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对新的对戒。
阳光下,戒指璀璨夺目,两只内分别刻着对方的名字缩写和结婚的日期。
他拿出钻戒,推进她的无名指。
就像是回到了他们领证那天。
曾经是羞涩和陌生,而如今一百天过去,他们陷入深爱,对未来有很多的期待。
男人和她两额相抵,嗓音低柔:
“一百天太短,我们慢慢把它变成一年,三年,五年,十年,三十年,五十年,好么?”
霓音眼里单单倒映着他,脑中闪过许多画面。
从青葱岁月,到如今,兜兜转转,始终是他。
她弯起红唇:“从现在开始,一直到白首而终,我们永远不分开。”
她转眼看到他手边的暗红色的梨花木礼盒,和那张烫金红纸,“这是我们的婚书.”
“对。”
贺行屿拿起,把她圈入怀中,嗓音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温柔给她念着: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赤绳早系,姻缘天定。
愿两小无猜,同伴同行,情深意长。
盼桃花灼灼,花好月圆,喜结连理。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从此与倾共度四季春秋岁岁年年,海枯石烂,执手永偕。”
他尾音缱绻绵长:
“名字:贺行屿,霓音。”
霓音看着,心河掀起,鼻尖泛酸:“没想到一出生定下的婚书,最后竟然成真了。"
那放在暗室被束之高阁的婚书,如今终于得见天光。
男人在她红唇落下一吻,深深注视她:
“所以,这是命定的婚约。”
“贺行屿和霓音,就是命中注定。”
哪怕错过,哪怕走散,但命运之神早已将他们牵在一起。
跨过山高路险,踏过时光洪流。
从此,四季春秋,岁岁年年,他们定会朝朝暮暮,执手永偕。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