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电话那头贺行屿的冷笑,明显已然在动怒边缘,霓音脸色再度浮现尴尬,安抚性地往卡宴那边看了一眼,求他千万别下车。
什么狗不狗的……
不是,她也不知道会遇到这样的奇葩啊……
这种感觉真的令人不适,她后退几步,看向面前的恒意远,刚刚努力保持和善态度的面容此刻笑意散去,带上几分严肃:“恒先生,麻烦你自重。”
霓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对你不感兴趣,希望我们彼此能维持住白天工作时的友好印象,别把关系弄得不体面。”
恒意远见此慌乱道歉:“对不起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对你是认真的,我是真心喜欢你……”
“喜欢的前提是尊重,你这不是喜欢,而是性/骚扰。”
恒意远道歉说自己只是太着急了,他敛睫拧眉:“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姐姐不满意我……”
恒意远说自认为他各方面都不差,身高外貌都有优势,主播事业年收入千万,家里有家上市公司,虽然比不上明恒有钱,但是他会尽可能给她所有一切。
“为什么,姐姐连了解的一个机会都不给我?”他知道她眼光高,但是没了解怎么知道。
恒意远纠缠不断,霓音沉默几秒告诉他:
“因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恒意远愣住,霓音:“如果非要说理由,就是我这个人比较败家,花钱大手大脚的,对物质生活要求稍微高些,你可能养不起我。”
霓音举起手上的项链,淡淡一笑:“这手链是我男朋友去年在日内瓦苏富比拍的一个粉紫钻,大概1.3亿。”
恒意远:“……”
“还有这戒指是我男朋友上个月在国外一个珠宝行给我收藏的艳彩蓝钻,八千万这样。”
恒意远:“……”
霓音又示意了下腕表,“这是去年我给自己买的生日礼物,大概五六千万吧。”
……一个腕表就顶得上他全年收入了。
原来这是要求稍微高些。
恒意远脸色难看,霓音示意前方停着的那辆卡宴:“而且,我男友一直在车里等我。”
远处,黑色张扬的卡宴蛰伏在路灯下,能将他们尽收眼底,后车窗玻璃深黑厚重,看不清里头神秘的那位。
可莫名透着冷沉肃杀的气场。
霓音提前唇角:“要过去和他打个招呼吗?”
“……”
恒意远脸色僵硬,彻底偃旗息鼓,明白自己配不上她了,垂眼委屈道:“姐姐,我明白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分手了,请考虑考虑我,我先排个队。”
“……”
霓音感觉电话那头的男人要炸了。
她笑:“不会有这一天的,我和我男朋友很相爱。”
霓音希望他帮忙保密,恒意远应下
:“姐姐,我还是会继续支持你的。”
“谢谢,也希望你越来越好。”
恒意远离开后,霓音朝卡宴走去。
司机给她开门,她上车看向后座的男人,被刚刚的事情弄得还有点尴尬,乖巧笑:“我来啦。”
卡宴启动,后挡板升起,贺行屿利落分明的面容还残留着愠怒的冷意,男人与生俱来带着上位者的气场,不苟言笑时就让人望而生畏。
除了霓音,没人敢在这时候靠近。
也只有她能靠近。
霓音挪到他旁边,朝他弯起星星眼:
“贺行屿,你还生气呢?”
男人冷冷开口:“你说呢,有男的都想当我老婆的狗了,还盼着我们离婚。”
“我也不知道他会那么死缠烂打,你别气了,我已经拒绝他了。”
气质冷贵的男人搂住她蛮腰,黑眸暗滚:“你要没拦着,我刚刚准备下车了。”
他要是下车,估计恒意远就要遭殃了。
霓音莞尔:“我这不是一个人就处理好了吗?那个恒意远人倒是不坏,今天也帮了我挺多。”
贺行屿凉飕飕的眸转向她:“……你对这个弟弟还挺满意?”
“没有,我真的只是把他当小孩,完全没往那方面想去。”
霓音凑过去看着冷脸的他,笑:“贺行屿,以前不知道,原来你也是个醋缸啊?”
那是因为从前他连光明正大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霓音扯住他衣袖软声哄他:“你刚刚都听到了,我都跟他说了我有男朋友,他压根比不上我男朋友。”
“比我年轻。”
“那你也不老呀,你才二十七岁呢,各方面都好厉害。”
她靠在他怀中吐气如兰,乌浓笑眼甜甜看他:
“反正我男朋友最棒了,不对,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老公,我老公超级帅又超级有钱,还特别宠我,提前从国外回来找我给我惊喜,这么好的老公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是谁找到了呢,原来是我呀,那我也太幸福了吧。”
女人嗓音甜糯如融掉的拉丝奶糖,这样哄人的话哪个男人听到了骨头能不酥,何况是喜欢了她这么多年的贺行屿。
眼底冷意渐散,他扯唇把她圏得更紧,黑眸独独倒映她:“什么时候嘴巴能一直这么甜?”
“我什么时候不甜了?”
“平时天天跟我口是心非。”
霓音撒娇:“那我今晚当乖乖小猫好不好?”
他眼底暗下,轻挠她下巴,“小猫?”
她脸热,男人低声问:“那叫一声?”
小奶猫脸颊扑上了腮红,几秒后真的轻轻“喵”了一声,贺行屿脑中紧收的弦砰得断了,喉结一滚,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气息如烈风急雨。
占夺气息,勾着她弄挑取汲。
两周没见,心头挂念的小姑娘终于近在咫尺,思念充斥心头,恨不得把她按进
骨子里。
霓音何尝不想他,细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主动抱住他回应。
感觉要得不够,男人一边吻着,一边有力的臂膀分别绕到她后腰和膝盖,把她一把抱到腿上,更深肆意搅弄,强势而缱绻。
霓音软声轻呜,心尖跟着被他咬着的地方发麻,如一碗甜水放进了蒸箱加热。
男人掌心穿过毛衣挲她细腰,逆着脊背往上,电泛开四肢百骸,霓音心跳如鼓,直至逼近排扣,空气都变得危险起来,霓音脸红,慌乱阻止:
“贺行屿,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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