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就够把霓音比下去了,没看她刚刚都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幸福?”
“大家都知道,他们就是商业联姻,那婚约一出生就定下来了,两家是有利益捆绑的,霓音就是傅家用来交换贺家利益的筹码,你没看贺行屿到现在还赶不回来,就是不重视,那些话都是借口。”
“可是贺行屿对外可挺维护音音的。”
“对外的面子谁不会做啊?毕竟两家关系摆在那里,你啊就是太天真,”唐凤梅叹气,“你说霓音,
再受家里疼爱有什么用,婚后嫁给个不爱她的男人,痛苦一辈子。”
傅晴和轻笑,“有钱不就行了?”
“是,有钱,你看贺行屿在外面会在外面包/养多少个女人?就像贺行屿他爸,出轨了把前妻说踹就踹,搞不好贺行屿像他爸一样”
唐凤梅话音刚落,后方就传来冰冷的女声“婶婶,在背后议论别人的家庭是长辈该有的样子吗?”
唐凤梅和傅晴和转头看到站在后方的霓音,吓了一跳。
霓音朝唐凤梅走来,眼底没有笑意:“看不出来婶婶还挺关心我的婚姻状况,担心我能不能幸福,
您还真是很闲。”
唐凤梅干笑两声,“婶婶是担心你”
“是担心还是奚落,您觉得我听不出来?”
霓音一双眸沁进冰水里:“我和我先生之间怎么样是我们的事,轮不到您揣测,而且您凭什么评判他,说他和他父亲一样?!”
霓音的话瞬间迎来了刚刚傅老爷子那帮人的注意,几人走了出来,难得看到性子柔和的霓音挂了脸,一了解事情经过,傅司盛和老爷子等人脸色都变了。
傅司鸣连忙指责唐凤梅天天胡说八道,傅晴和也出声为母亲道歉,傅祥庚沉声道:“行屿是什么样的孩子,我们清楚,不了解的人在揣测什么?我的生日让你们来是议论这个的?!"
唐凤梅被吼得心跳飞快,怂得立刻道歉,头埋得很低。
最后傅祥庚是看到傅晴和和小曾孙的面子上才没有赶人走,唐凤梅被傅司鸣私底下大骂了一通,
让她闭紧嘴巴。
走回去,家里人安抚霓音别生气,霓音摇摇头说没事,她何尝不知道这个婶婶的性格,她被议论无所谓,但是那样说贺行屿,她听不下去。
傅祥庚拍拍孙女的手,“没事音音,他们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知道阿屿不是这样的人。”
“嗯”
霓音在大家安抚下,平复了心绪。
六点,寿宴开始,唐凤梅没敢再说话,霓音也调整心情陪着爷爷。
寿宴上很热闹,敬酒不断,八点半,寿宴厅大门打开,万众瞩目的贺行屿终于出现。
男人一身灰色西装,浑身儒雅矜贵,刚刚从机场赶来,亲朋好友们看到他,目光当即被吸引,贺行屿手里提着贺礼,第一之间走到傅祥庚面前,恭贺爷爷大寿并为自己的迟到而道歉,礼数周全,态度谦和。
傅祥庚等人看到他满是欢喜,都说无妨,招呼他赶紧坐下来吃饭,贺行屿走到霓音身旁,后者看到心心念念之人,眉眼弯起:“总算来了…”
“抱歉,没想到飞机会晚点。”
霓音笑:“没关系,平安回来就好。”
贺行屿坐了下来,先是给长辈们敬酒,唐凤梅看到他,又贱嗖嗖地忍不住过来打招呼,傅蔺征轻嗤:“婶婶,你之前不是还怪人家对爷爷不上心,数落了一通,现在见面了倒是热络啊?”
唐凤梅尬笑:“我现在知道了,是行屿忙。”
贺行屿不明所以,很快手机震动了下,是夏斯礼发来的信息,他看着黑眸滚动,握住霓音的手:
“抱歉音音。”
霓音懵然,“怎么了?”
“以后我会把工作安排好,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他知道事情的第一时间,不是因为自己被指责了而生气,而是因为造成这样的事情让她为难而难受。
霓音感动握住他的手,“都是小事情,过去了,没关系。”
他们都在为对方付出,更是需要互相体谅。
敬酒时,贺行屿陪着霓音去见女方这边的亲戚,贺行屿全程牵着霓音,看向她的眉眼写满柔和缱绻,自然而然地亲昵骗不了人。
亲戚们打趣他们这对小夫妻恩爱,贺行屿垂眼看向霓音,柔声言:“能娶到音音,是我今生有幸。”
霓音怔然得看向他,鼻尖微酸。
听到这话,唐凤梅等人纷纷诧异,看着贺行屿如此重视霓音,也傻了眼。
两个孩子感情好,大家都看出来了。
霓映枝见此也打趣:“我还记得之前音音说,结婚后和四哥以后相敬如宾就挺好,现在看来,哪是相敬如宾,简直是恩爱得不能再恩爱了。”
霓音对上贺行屿的目光,面色羞红。
迟些时候,大家一起陪着傅老爷子切蛋糕,也送上礼物。
贺行屿和霓音一起送了份厚礼,就是直接在苏市买了一栋山水庭院,以后傅老爷子夏天可以过去避暑,这次贺行屿出差,也顺道去实地看了看地方。
这礼物昂贵又有排场,之前还咿瑟的唐凤梅说不出话来。
切了蛋糕,今晚除了唐凤梅,大家都很开心。
贺行屿也陪长辈们喝了许多酒,大家找他喝,他都没有推却,霓音在一旁看着都不忍担忧。
迟些时候,寿宴终于结束,和长辈们道别后,霓音则和贺行屿去了山庄的一栋别墅,今晚他们在这里休息。
坐到客厅沙发上,霓音看向贺行屿,柔声言:“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你坐着休息下。”
霓音先去给男人泡了一杯柠檬水回来,就看到贺行屿在后院,还在接工作电话。
这几天忙成这样,又匆匆忙忙赶回来,还喝了这么多酒,能不让人心疼吗通话结束,霓音走过去,把柠檬水递给他:“你先喝点。”
贺行屿喝完,把霓音拉得面前,霓音抬头看他,声音轻轻:“四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有点。”
“都叫你少喝点了。”
霓音看着他眼底黑灼,略失清明,凑过去咕哝:“贺行屿,你现在意识还清醒吗?
n“我也不知道。”
贺行屿靠着落地窗,“不然你问我点问题?”
霓音弯眉:“我你还认得吗?”
男人扯起唇角:“不认得了,哪位?”
???
“连我都不认得了!”
她气鼓鼓想走,就被他按进怀中,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这是我太太,怎么可能会不认得。”
霓音轻哼一声,“贺行屿,你知道世界上最笨的人是谁吗?”
“谁。”
“当然是贺行屿了,你说是不是?”
贺行屿扯唇,“嗯,是。”
“贺行屿最笨了,你重复说一遍。”
“贺行屿最笨了。”
霓音眉眼弯起。
这人真的喝醉了吗?!!!
她笑着触碰他细长的睫毛,笑眼乌浓,男人敛睫,几秒后自嘲一笑,低哑出声:“贺行屿也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嗯?为什么可怜?”
贺行屿看向她:“他很爱霓音,想结婚后对她好,让她慢慢对他动心,可其实霓音根本不爱他。”
霓音呆住:“谁说的”
“今天你妈妈都已经说了,你只想婚后和我相敬如宾不是么?在外人面前维持着表面的恩爱,我也只是你名义上的丈夫。”
“不是”
贺行屿靠着窗,阖上眼眸:“我都知道,你不在意我,我也从来不奢望。”
霓音闻言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着急解释:“不是的,一开始我是那么打算来着,可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而且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你,你这几天出差,我特别想你,今晚看到你回来我就好开心”
“我不想和你相敬如宾”
她红了眼,主动扑进他怀中:“贺行屿,我喜欢你,很喜欢,真的,你不要不相信”
她说完,忽而听到头顶落下一声低笑。
嗯???
她愣住,抬头就对上贺行屿藏着笑意的眼,反应过来:“你是故意装醉的?”
她脸冲上红晕,就被贺行屿搂住,一把抵在落地窗上,男人俯身看她,黑眸爱意翻滚:
“音音,你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