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的，江鱼学会了握拳。
虽然力量并不突出，但至少他能拿东西了。
并且很快就学会了划手机，虽然打字速度不快，但至少能够用了。
手臂的恢复相当出色。
半月之后，江鱼开始脱离床铺，在康复中心机械的帮助下学习站立。
原本轻松的站立，到了现在却是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将自己撑起。
站立，成了一种奢侈。
“鱼啊，一点点来，咱不着急。”
江鱼看到了母亲眼中的小心，她不敢说什么。
“妈，没事的，我不着急，慢慢来。”
江鱼同样小心翼翼，紧紧握着父母的双手。
每一次都是用尽全力，生怕他们忽然消失不见。
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在起身之后，江鱼能够稳稳的站立在地上。
能够站立之后，江鱼便用上了辅助行走的器械。
不停使唤的身体，躯体僵硬的反馈，康复过程中的痛苦，都没有摧毁江鱼的决心。
每一天，他都严格的按照着林医生制定的计划进行训练。
而在训练的过程中，父母的身影一直都陪伴在一旁。
他们逐渐见证着江鱼可以拿起东西，见证着江鱼学会站立，见证着江鱼可以行走。
就如在三十多年前那样。
“他恢复的很好，很快就能出院了，不过出院之后，也要记得按时锻炼，绝对不能偷懒。”
“林医生，放心，我们会看好他的。”
这一天，江鱼出院了。
阳光正好，暖意十足。
晚秋有些萧瑟，一片红叶缓缓落在江鱼的腿上。
江鱼轻轻扫去红叶，看着周围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幕幕，脑海中不禁想起了过往的一幕幕。
“鱼啊，今天出院，想吃什么？妈给你买去。”
“想回家看看。”江鱼坐在轮椅上，仰头看着母亲。
曾经何时，他也是这般看着她的。
“好，回家，先回家。”
江鱼看到她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哭什么呢，今天是好日子。”
父亲板着脸，但是眼眶还是变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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