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这天来看刘培德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在宿舍里大声背单词,手里正是刘培文给他买的词典。
“树根,这么用功?英语怎么样了?”
“好多啦!”刘培德此刻终于有了些自信,“来,我挑战跟你全英文对话。”
“哎呦?”
刘培文可不惯着他,一张口就是歪果仁语速。
“不、不是,你慢点啊!我跟不上!”刘培德急忙打断。“你说得比亨特可快多了!”
“你还好意思说?”刘培文没给他留面子,“人家亨特还不是为了跟你学汉语?你跟他说汉语的时候你说得就快吗?”
刘培德想想,是这个理。
“还得多锻炼啊!”他叹气道。
“行了,”刘培文摆摆手,“劳逸结合,你这么好的脑子干什么不行?别累着!”
“这你放心!”刘培德一脸自得,“学校配了个自行车,给我安排的活就是送资料,就水木这点路,我送一天都不累!”
说罢他拍拍自己的屁股,“卖冰棍那个月我可没白练!”
步入七月,整个校园都寂静下来。没了教学工作的持续输入、更没有人来查档案、找资料,档案室的工作也彻底闲了下来。
期间,刘培文又去水木看了弟弟两次,生怕他一个人过于孤独。
然而他忘记了,优秀的人总是甘于寂寞的。
一天天不用说话,只需要考虑专心学习、干工作,刘培德爽到飞起。
不再担心弟弟,刘培文这天又去拜访张白驹。
夏天暑气重,刘培文带了个巨大的西瓜送去。
张白驹最近颇为清闲,自从年初一场病后,他似乎越来越随意任性。天气热了,他干脆就不出门,躲在屋里吹风扇。
“看看你姥爷!我说多少回了,少吹风扇、少吹风扇,就是不听!”
潘愫一边埋怨着,一边细细地揉着张白驹的胳膊。
不用问,肯定是吹风扇吹麻了。
“姥爷,这吹风扇您也不能从早吹到晚啊……”刘培文笑着递过一块西瓜。
张白驹接过西瓜,咬了一口牙尖,满意地咽下去,才开口说道:“这有什么,我这个年纪,能舒服一天就是一天!”
得,谁劝都没用。
刘培文望望周边的人,摇了摇头。
今天张川彩一家子也在,早晨还在院子里避暑,这会儿太阳毒辣起来,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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