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啊!”田小云低低的喊了一声,“那天你跟我说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有不同。可是这信都寄给他了,我咋能记得内容?”
“那你怎么知道,信现在在这屋里?”
“昨天吃饭的时候,我偷偷进来瞄了几眼,感觉应该在。”田小云此刻的脸色露出属于女孩子的狡黠。
刘培文是真没想到一向给人笨手笨脚感觉的田小云居然也有搞侦探工作的一天。
“你找吧,我给你把门。”他站起身来,倚着门口围观田小云的一举一动。
田小云没花多少功夫,就从刘培德床下的书包里翻出了她写的几封信。
“我说树根这小子都懂得把信藏起来不让我看,你俩这事儿还用问吗?”刘培文倚着门嘲笑道,“你要不好意思,干脆我去催催,让红英婶上门说亲算了。”
“呸!不要脸!”田小云涨红了脸,但手里的信可没撒手。
刘培文凑过来想看,又被她撵到门口站岗。
穷极无聊的刘培文甚至学起马有才,听起电视来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田小云惊喜的低声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刘培文好奇道。
“哼!”田小云此刻脸色微红,却对着刘培文板起了脸,“不告诉你!”
说罢,她又重新把信放回书包,塞到床底下。
“嘿!亏我还好心提醒你,没我你能想得出这事儿?”
“培文哥!跟我出去看电视去!”田小云根本不听刘培文嘟囔,拽着他就往外走,生怕自己一走刘培文接着就去偷信。
啊呸!刘培文心中唾弃,我是那种好事儿的人吗?
有偷信的功夫,直接问树根不就完了?
等到中午,看电视的人都散了,田小云还不放心,干脆把刘培文拽到自己家吃午饭。
“你别拽我了!小心让九婶看见!”刘培文好说歹说,终于脱困,锁了门,跟着田小云去了巷子另一头。
刘环家的位置,是村子北边一个巷子的拐角,从刘环家往右拐,紧挨着的就是李建国、李连生两家,再往东走几十步,到头就是田四的家。
此刻田四带着红英婶,还有小飞、小雨都去走亲戚了,家里只剩下田小云和她爷爷田老头,不用说,田小云肯定是以照顾爷爷的名义故意错过今天的时间,这才有了空来偷信。
“爷爷!”培文走过去叫了一声。
这会太阳正好,老田正在眯着眼晒太阳,见刘培文来了,笑眯眯地说,“咳、培文来啦,坐下歇会儿!饭让小云去做。”
田小云递给刘培文一个“你不要乱说话”的眼神,扭头进了灶屋。
刘培文看着眼前眯着眼,一脸慈祥的老人,忽然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非常少。
“爷爷,这会儿无聊,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你这小子,当了作家,看谁都问事,当你写聊斋呢?”老田笑着骂了一句。
“这不是今天正好有机会嘛,爷爷你当年想必也是英明神武,有话快——不是,有故事都讲讲吧。”
老田闻言,嘴里嘬着旱烟,半晌没说话。
就在刘培文以为老头睡着了的时候,老田才开口。
“正好快吃饭了,我给你讲讲以前吃饭的故事吧。”
“这故事得从你叔家院里那口井讲起,话说当年那口井,是……
等田小云从灶屋里出来,把手里的碗放到二人面前的时候,她才发现刘培文的眼角竟是微微有些湿了。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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