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拿手活,按村里人的话说,秀才会的,他都会。
一时间,刘培文写成一幅对联、刘培德和刘英就忙着前后去贴,讲究的是从外到内。
写到一半,田小云捧着红纸进来了。
“培文哥,看着写!”她显然心不在焉,把红纸扔在桌案一角,就四处张望找刘培德的身影。
“别找啦,还看不腻啊?”刘培文写着字,头也不抬地调侃道。
“谁?谁找树根了!”田小云微微红了脸,还在嘴硬。
“哎!我可没说找谁啊!对了,昨天没来得及问你,”刘培文干脆停下笔,转头看了一眼田小云,打趣道,“上了大学你变化够大的,这头发也长了,脸也白了,也知道穿女生的衣服了,怎么还惦记着我们家这瞎子呢?”
“大作家就是不一样!出了名,弟弟就成瞎子啦!”田小云反呛一口。
刘培文兄弟俩抱回一个电视机,是人都知道刘培文肯定赚了钱,经由九婶之口,现在大刘庄上下都知道刘培文成了大作家。
大刘庄双骄,又重新变成了大刘庄三杰。
“哎呦哎呦!还没嫁进门儿呢你就护上啦?”
“你流氓!”田小云被他打趣得无地自容,拿起还没写的红纸,扭头就要走。
“别走啊!”刘培文赶忙拉住她,夺过红纸。
“上联写,春回大地百花艳,下联福满人间万象新,怎么样?”
“中。”
刘培文用石块压住纸,开始走笔。
“你上大学这么长时间,跟树根联系了没有?”他随口问道,“这家伙天天看书学习,跟个榆木疙瘩一样,你就不着急?”
“谁说我不急了?”田小云下意识地就反驳,忽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红着脸低声继续道,“从九月到一月,一个学期五个月,我给他去了五封信,他就回了两次,一次就两句话,气死我了。”
“哦?”刘培文没想到大过年的还有瓜吃,好奇道,“你这五封信都写得什么?他又回你什么?”
“第一封信,我跟他讲了讲我去了商州大学的经历,大概就是学校、同学、老师这些。”
“他回了吗?”
“没有。”
“第二封信呢?”
“第二封……哎呀反正我这五封信,除了一些问他情况的话,都是讲我在学校里的日常生活。”田小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他回信写得什么?”
“他回信是在第三封信和第四封信的时候。也没些什么啊,跟我写给他的一样,就是一些校园生活、学普通话、学英语、蹭课什么的。”
此时,刘培文已经写完了田小云家的最后一幅对联,拿起来吹了吹,晾在一旁的凳子上。
“不对。”刘培文斩钉截铁地说。
“什么不对?”田小云一双瞪大的杏眼写满了迷茫。
“你第三封信、第四封信,肯定跟其他的信不一样,只是你没感受到。”
“有什么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
田小云拿着写好的对联,心不在焉地嘟囔着走了。
上午十点,刘培德和刘英终于把家里该贴的贴完了。
田小云走后,又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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