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典型的糟糕。”刚刚提着暖壶从外面走进来的一个瘦高条故意撇着腔调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对着刘培文笑道:“这话可不是我说啊,是我们院长说的。”
“哎?您是他哥哥,也是中原人吧?跟树根一个地方?怎么这嘴里跟树根差这么多?”高树增此刻眼睛终于从糕点上挪开了。
废话,老子前世练多少年呢?刘培文心想。
“我俩是堂兄弟,不过我跟树根成长经历不同,我很小的时候是先学的普通话,再学的方言,所以都还行。”刘培文笑呵呵地解释道。
“树根他啊,被院长开了句玩笑,心里记得可清楚。”瘦高条放好暖壶,抬头跟刘培文说,“我叫李根生,就在树根的上铺。”
“树根,根生……你这个名字对自己很不利啊!”刘培文打趣道。
“嗨!要不然我们怎么能知道他这个小名的?您不知道,当时我们宿舍一对名字,这小子笑得可坏了!”李根生说道。
“所以啊,我们仨是616的三棵树!”高树增说道。“我个矮,我是小树,李根生个高,他是大树,树根嘛——”
“树根就是树根啦!”李根生总结道。
刘培文笑着点点头,什么年代大学生都离不了起外号和父子局啊!
“还没说完呢!”一旁的张强补充道,“树根被院长点评了之后,从此就拼了命学普通话,一开始把我们折腾得够呛,有时候腔调实在是太怪,谁都憋不住想笑。
“后来呢,总算水平有进步了,我们几个人其实普通话也就那样,他觉得还不够好,就干脆每周六蹲广播台,等人家播完了,再去请教发音。按说也快了,四点钟就该回来了。”
“我看他啊,说不定是看上广播台的学姐啦!”李根生一嘴没个正形。
几人说笑了一会儿,刘培德才从外面进来。
“哥!”他早知道刘培文今天要来,所以并不惊讶,倒是看见桌子上的四盒糕点,眼睛都瞪圆了。
“你咋买到这么多糕点的?哪来的票啊?”
“找别人买的,买票也花不了几块钱。”刘培文摆摆手,他身在燕京,虽说有介绍信,可是糕点票手里是没有的。这两天买糕点都是让张德宁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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