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等他呢。
一见刘培文回来,张德宁出口埋怨,“你下午跑出去也不说,我来找了你三趟!”
刘培文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打开一包自己从副食店买的糕点盒,递到张德宁面前。
“咋样?领导同意了吗?”
张德宁看见居然有糕点吃,这会儿也顾不上客气,伸手捏了一块塞进嘴里。
“拥改四擦不多,”她狠狠咬了一口,仿佛在发泄自己的怒意。
“真的?”刘培文喜上眉梢,“千字十块?”
“到不了!”张德宁好歹把有些干噎的糕点咽下去,“我跟领导求了半天,能有九块不错了。”
刘培文闻言并无失望之色。讨价还价嘛,许你说高价,就许别人往下砍。
“哦,对了!领导跟我说,想把你这两篇稿子一期发完,你觉得咋样?”张德宁看刘培文面色如常,心下有些放松,又补充了一句。
“放到一期?这能来得及吗?”刘培文其实倒无所谓什么时候发表,对于他来说,哪怕不发,只要有人给稿费也是没问题。
“这事儿你就别操心啦!”张德宁说罢站起身来,“走,快下班了,赶紧跟我见领导去。”
刘培文点头,忙着去找抽屉里的小说手稿。
“别找啦,我第一趟过来的时候就拿走了。”
刘培文拍了拍自己脑袋,怪不得敢砍稿费呢,感情手里还有“人质”。
“你可真行啊!”刘培文指指张德宁,怒道:“还没说好投稿的事儿,你就把稿子取走了,真有你的!”
“什么没说好!”张德宁抢白,“这不是马上就说好了嘛!又不是不给你发表,你急什么!”
得!刘培文耸了耸肩,干脆闭嘴,跟着张德宁走上一遭。
此时,燕京文艺编辑室里面,许多编辑已经传阅着把这部《可可托海的牧羊人》看完了,好几个编辑看完都止不住地流泪。
“这索米娅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不,三个人都是苦命人,他们都是受限于自身的经历,在当时当下做了自认为的选择,可是最终还是在时间的洗礼下各自成长,只可惜是个悲剧。”
“我看也不算是悲剧吧,只能说是成长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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