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麻烦,秦部长立刻又打了另外一通电话,动用自己的关系,让陈庆宇的小服装厂,上了东仓税收优惠企业的名单。
能在这个名单上的,至少也是几百上千人的大厂子,如今凭空多了一个二三十人的小服装厂,显得分外突兀。
然而电话是从秦部长办公室打过来的,这位小陈老板的关系,显然硬的发红,因此也没人敢说什么。
做完这些,陈庆宇即便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秦部长却仍旧笑呵呵的看着陈庆宇,像是个许愿机老爷爷一般,似乎在等着陈庆宇还有什么问题。
反正都不要脸了,此时不哭穷,难道要等以后后悔吗?
陈庆宇立刻一咬牙,点出了东仓服装厂的事情。
到了此时,话题才真正来到关键之处。
秦部长让陈庆宇喝了一杯,随后才拿捏完了姿态,给东仓服装厂打出了电话。
之前在车行的时候,他的确答应了陈庆宇给订单,但只要他不打这个电话,东仓服装城根本不会重视这件事。
东仓服装厂,是什么单位?
工期忙的时候,几万名工人连轴转的大企业,日常来找关系的人多如牛毛,谁家没有个靠山?
然而有靠山,和靠山亲自打电话亲自用自己的名誉担保要求照顾,是两码事。
前者,只能代表有上面的人情。
后者,却代表是嫡系,是重点培养对象。
更何况,秦部长不是一般人。
他不仅仅主管文化与宣传,家里更有能量,甚至可以直接影响东仓服装厂的决断。
三个电话,三杯酒。
陈庆宇走出大院的时候,感觉人都是飘在天上的。
上辈子遇到的麻烦,此时已经成了路边的杂草,再也不会对他有一丝影响。
缠绕在陈庆宇心里的阴霾,终于消散了。
但陈庆宇扪心自问,他能走到现在,靠的都是重生的未卜先知吗?
自然不是!
更关键的是,他走的每一步,都非常谨慎。
重活一回,他有件事情,一直没想明白。
他做生意处处谨慎至极,无论和谁谈生意,都会仔细调查对方的背景和资料。
他谈了十几笔小生意,眼看着就好起来了,怎么偏偏在下一个大项目的时候,被骗了呢?
是他不够谨慎,还是说……那件事中,他被自己人背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