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
“是”,小梁应声下了去。
“我知道你怨我”,马冽坐到他边上,习惯的就去揉着他的脚,“可是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凌瑄那性子,你不是不了解,他不是皇上,他狠着呢。”
马皓知他说的是凌瑄要夺他兵权之事,“皇上也不是没想过,不过是因为害死了秦将军,可巧,两次都是您得了便宜。”太后手中的那点兵权,在陈家落难之后,早已悉数交给严立,如今严立入狱,皇上、凌瑄、太子都被困住,自顾犹来不及,当然赶不上外头已等了许久的父亲。
“皓儿”,马冽脸色一变,“马家世代忠臣,我为皇上戎马一生,你又搞成这样子,我要这兵权,又有何不可。”
“自然可以”,马皓轻笑,“只是不知道父亲可还记得林丞相。”
马冽愣住,没想到他这会儿会提及伯父,重重叹息,“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马皓听罢冷哼,“是嘛?”
“皓儿”,马冽见他如此漫不经心,忍不住大了声,“爹处处为你着想,你却一而再的因为那几个外人,忤逆重伤你爹,你是鬼迷了心窍。”
“鬼迷了心窍”,马皓轻笑,“不知当年是否也有人是这么说父亲的。”
有,当然有,马冽怔住了,因为儿子的几句话陷入了多年没有打开过的回忆之中,许久之后,点头道,“是,我是对不起他,可我也还清了,你姑姑小产之事,我一直没有追究,我自认为我已经够对得起他们了。皓儿,爹不是圣人,爹也得为这个家着想,也得为你着想,等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等你到了爹的这个岁数,你也会像爹一样做的。”
马皓轻轻笑了笑,他不知道他以后是否会跟他一样,只是不禁唏嘘,什么情谊,终也及不过财富和权力的诱惑,当初的承诺,因为故人的远去,岁月的流逝,早已变成了空话。
“爹,你还记得凌瑄小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