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管吾这,管吾那,真让他们冲锋陷阵,倒一个个成了缩头乌龟。不过一个区区的鲜卑国,竟然让他们吓成这样。”
我让风铃去热了一杯解酒茶,递给皇上,皇上用手一推,将茶推到了一边,将我搂入怀中,呢喃:“嫣然宝贝,你说,吾养这些酒囊饭蛋有何用?”
我听罢,趁机怂恿道:“皇上也不必生气,毕竟他们的胆识和勇气哪能及的上您的万分之一,如今朝野上下没有一个将才之人,全国上下也都在诟病这件事,依臣妾看,现在恐怕只有一个法子。”
皇上听我说有办法,立即问:“宝贝,吾就知道你是最聪明的,快说说有什么法子?”
我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的看着皇上。
皇上着急,一巴掌轻拍在我的屁股上,说:“宝贝,快告诉吾,吾不会怪罪于你。”
我看着皇上的眼睛,扁着嘴说:“那可说好了,无论我说什么,你可都不能治我的罪。”
皇上迅速点头答应,我便接着说道:“臣妾知道,现在全国子民都知道边关危急,这个时候我们必然要安抚民众,能安抚民众的将军可不止他杨昭明一人。”
皇上疑惑:“那还有谁?”
我看着皇上,然后轻轻的用手指抵在了皇上的胸口上。
皇上惊呼:“吾?”
我回应:“正是皇上您。”
23.
御驾亲征的事一经提出,满朝文武哗然,都积极反对,除了站在我一边的独孤信。
可当皇上质问还能有谁能提他出征时,果然一个一个都又闭紧了嘴巴,最终皇上御驾亲征的事竟然很顺利的定了下来。
御驾亲征可带的女眷不宜过多,我自告奋勇的对皇上说:“我要和您一起去,皇上不管怎么样,你一定得带上我。”
皇上笑笑:“那是自然,吾走到哪儿也不能忘了吾的嫣然宝贝。”
花贵妃也请求一同前去,被皇上驳了回去,花家的失利早已惹得皇上不满,更是连带着对花贵妃也待见不起来。
最后皇上带上了我还有几位在宠的美人去了边关,命独孤信留在京都代掌朝政,而后宫暂时交给了新晋升的迟贵姬。
一路上,皇上带着我们游山玩水,悠闲自得,随征的副将想要与皇上讨论这次用兵的战术,都被皇上挡了下来。
皇上还拉着我对着副将说:“嫣然,以吾的智谋,去对付那拓跋觉你说如何?”
我谄媚的笑着说:“皇上,您这是什么话,一个小小的杨昭明都能将拓跋觉打的满地找牙,更何况是皇上您?”
皇上挑眉看向那可怜的副将问:“听见了?”
副将只能点头回答:“臣听见了。”
皇上紧接着怒喝:“听见了,还不快点滚出去。”
副将只好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等我们快到边关的时候,又过去两个月,此时的边关又变成了人间炼狱,那个曾经我最熟悉的地方。
24.
皇上看着四处流浪的流民,命人将他们驱散开来,然后带着副将找了一个相对舒适的地方扎营。
花将军听说皇上已到,背上背着荆条前来请罪,皇上让他入了营帐。
花将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说道:“臣该死,臣辱了皇上给臣的使命,没有守好北城,请皇上责罚。”
皇上气呼呼的说道:“责罚?吾是要好好想想要怎么来责罚你,十万大军啊!不过半年,你花梓向竟然折了整整五万,你让吾现在怎么打这场仗。”
我在一旁看着,看着花将军全身颤抖,一句话都不敢吭。
我走到皇上身边,递上一杯茶,替花将军求情:“皇上息怒,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花将军虽兵败,想必事出有因,更何况现在鲜卑国的情况花将军最是清楚,完全可以给花将军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花将军听我这样讲,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我,眼里神色复杂,但此刻看得出对我有一丝感激。
皇上觉得我说的有理,便只是打了花将军二十荆条,剥夺了花梓向的指挥权,留在营长做一个小小的参谋。
根据花梓向的描述,鲜卑国的兵力比几年前更强,尤其是骑兵,骁勇善战,难以抵挡。
现在鲜卑国有十五万大军,而大周只剩五万,明显的兵力悬殊,让皇上头疼不已。
眼看着鲜卑大军再次压境,有参军建议皇上放弃守城,不如退守后方其他城郡等待机会。
皇上咽不下这口气,他对着所有的参军说:“吾刚来,你要我选择退守,这传出去吾的威信何在?”
说完,将那个参谋赶出营帐,命人将我叫到营帐。
参谋们见我进来,都神色难堪,一介女流可以在军营中四处行走不说,还要参与这军策讨论,这简直是......荒唐。
可皇上对我的态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他们再不满也无人去触这个眉头。
皇上让他们几个参谋继续寻找解决的办法,而他将我搂入怀中,脸上略显疲惫的说:“嫣然宝贝,吾想你的沉香了,不如给吾点来?”
我立刻点头,命风铃将制作沉香的工具都送进了营帐,在大帐的角落里雕琢起沉香来。
参谋他们商议过后,决定选择派出一支精锐的部队,绕到敌人后方,烧粮草,夺储备,让鲜卑大军失去后续的补给,大乱方寸,这样便可打乱他们进攻北城的计划。
皇上很是赞同这个策略,便命一名姓刘的副将带三千人马前往,但正面的进攻也不得不防,只剩四万多将士恐怕难以抵挡。
就在众人焦灼之际,帐外突然闯进一批流民,他们进入军营要食物。
皇上命人将流民抓进来,质问道:“大胆刁民,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敢硬闯?”
流民们吓得腿软,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得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我们冤枉啊!我们只是听说这营帐里在发放吃的,才来这里的,请皇上饶命,我们不敢了。”
众参军意外,他们军营什么时候放出了这样的消息?
皇上却灵光一现,大喜:“众副将、参谋,吾军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可以将这些流民征召入军扩充我军编制。”
众将反对:“皇上三思,这流民可不是正规的军士,他们没有经过训练也未曾打过仗,编入军队恐会不利。”
皇上大怒:“那你们说,该如何抵挡那十五万的鲜卑大军?”
众人沉默,于是流民入编的事成了定局,由花梓向来负责。
众人散去,我将雕琢好的沉香燃起,低调的香气充满整个军账。
皇上闻着沉香,招呼我过去。
我有些害羞的看了看周围,然后才小步踱过去,皇上见我红着脸,没了刚才的阴霾,挑逗我说:“宝贝嫣然,吾得营帐他们不敢随便进来,你不用害怕。”
我在皇上得怀里拱了拱,然后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臣妾不害怕,只要皇上想,臣妾就在。”
皇上这时哪里还忍得住,直接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一夜春光。
25.
翌日清晨,刘副将的小队趁着夜色已经出发,花将军在军营中最为忙碌,近五万的流民涌到军营处,这阵仗着实也将皇上吓了一跳,一时间军营内部混乱不堪。
花将军害怕皇上降罪,立刻请兵镇压,花了一整日的时间才将流民安顿好。
军队扩充至十万,皇上心里似乎有了更多的底气,现在要做的事便是静待刘副将的捷报。
等了两日,刘副将都未能传来消息,皇上终于有些坐立不安,而我在一旁也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最终,我们未能等到刘副将的捷报,而是在第十日,跑回一名士兵说刘副将带着他们还没到敌军粮草营地便被截杀,全军覆灭,只余他一人活着回来报信。
皇上大怒,鲜卑国好狡猾,竟然洞察出了他们的意图,无奈便重新召集副将参谋们重新商议对策。
这一次刘副将的失利显然已经打草惊蛇,想要再去烧他们的粮草恐怕难上加难。
于是,有参谋提出在梁城和北城之间的云墨山部署埋伏,进行截击,如今兵力十万,可调配一万出城,九万留守也不至于会势力太过单薄。
敲定新的策略之后,一切都在按着计划进行,这一次带队去截击的将士姓胡,有一些谋略和勇气在身上。
我曾经和他打过照面,他从不正眼瞧我,还对我嗤之以鼻,我只是笑笑,对于将死之人我有什么好恼的呢。
胡将军这一去,便又是十日,这次回来的是一支骑兵小队,他们满身是伤,血肉模糊,看得出来是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斗。
皇上再次震怒,回来的人禀报:“皇上,我们刚走到云墨山,山上就已经有了埋伏,像是他们提前知道我们目的一样。”
这时,有其他参谋表情凝重的说:“恐怕有内奸。”
皇上一听更是怒火冲天,他咆哮着:“查,给我查,看看到底是哪个狗东西,吃里爬外,看吾不剥了他的皮。”
我见皇上气的脸色发青,当天炖了碗鸡汤给他,他拉着我的手说:“嫣然,别害怕,吾很快能抓到那个奸细,到时候打赢这场仗之后,吾定立你为皇后。”
我笑着点了点头。
26.
军中机密泄露,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所以现在军营里的气氛尤为紧张,每个人的营帐都要被仔细盘查,不可以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日我在军账中侍奉皇上,花梓向拿着一块手帕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在一旁的我,眼神犀利,随后转头向皇上汇报:“臣已查出奸细。”
皇上忙问:“是谁?”
花梓向将那块手帕递到皇上面前,然后看向我:“是独孤贵姬。”
我凑到皇上身边,看了眼那块手帕,那手帕上秀的是一朵莲花,正是我的贴身之物,而这块手帕此时沾满了血迹,上面还写着一些军机要密,似乎铁证如山。
我吓得摔掉了手中的茶碗,立刻跪在皇上的身边,说:“请皇上明察,臣妾没有通敌,臣妾不是奸细。”
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皇上一贯宠我,他自然不相信我会是通敌的奸细。
只是眼前手上的证据让他有些犹豫,便问花梓向:“这块手帕是从何而来?”
花梓向回答:“是我们的斥候在云墨山脚下发现的,皇上铁证如山,奸细不可留啊!”
皇上的手有些颤抖,他慢慢转头看向我:“嫣然,这块手帕可是你的?”
我极力辩解着:“皇上,这手帕的确是臣妾的,但上面的字臣妾真的不知道,这字也不是臣妾所写,臣妾冤枉啊!”
皇上恍然:“是了是了,嫣然的字我不认识,这的确不是嫣然的字。”
花梓向一听急了:“皇上,这字迹想要变换那十分容易,孰不知是不是独孤贵姬特意变换了字体给敌国报信。”
花梓向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我自然不会甘心,反驳道:“花将军这话就有些牵强了,虽说这手帕是我随身之物,但通敌卖国的奸细怎么会这么愚蠢用自己的贴身之物来互通消息?”
花梓向被我怼的哑口无言,但证据指向我,皇上便也只能先将我软禁在营中,命军士看管,不允许任何闲杂人接近我的营帐。
我被软禁大约十日之久,每日只有风铃陪在我身边,风铃会替我鸣不平:“这花将军还真是恩将仇报,娘娘你当初帮他求情,他转眼便咬了你一口。”
我默不作声,缓缓抬头看向风铃,风铃哪里见过我如此严肃的眼神,直接噤了声。
我问风铃:“风铃,如果我说我需要你去办件事,但这件事很可能会让你死,你可愿意?”
风铃干脆的跪下,向我叩头道:“娘娘,奴婢自然愿意,绝无虚言。”
我点头,然后将一个发簪从头上摘下来递给了她,告诉她说:“拿着这个,把发簪交给他,我今夜已经安排好了车马,有人会护送你离开。”
风铃不肯:“娘娘,您现在还被软禁,奴婢怎么能这个时候离你而去?”
我微怒:“风铃,这是命令!这件事很重要,你一定要将它送到那人手中,绝不容有失。”
风铃见我态度坚决,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娘娘,要不是当年您从那流民之地将我带出,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情奴婢就算死也一定完成。”
我教会风铃一些乔装的办法,然后装病在看守去寻找御医的时候让风铃迅速离开。
风铃走后,军营突然变得嘈杂起来。
我有些担心,怕风铃被抓,便到军账门口询问缘由,看守的兵士认为我是奸细,对我的态度极其恶劣,更不会愿意告诉任何事。
我没有办法,只能在军账中等待。
不久,皇上手底下的一名副将来到我的营帐中说皇上要见我。
我的心开始向下沉,心里盘算着如何为自己开脱,等我到了皇上营帐的时候,见地上跪着的不是风铃,是花梓向,不禁松了一口气。
27.
皇上见我进来,招呼我过去,我面露惊恐,犹犹豫豫,皇上感觉心一紧,直接走下来,将我抱入怀中:“嫣然宝贝,别怕,吾不是要将你治罪的,吾抓到真正的奸细了,你自由啦。”
我被皇上拉着,就那么跟在他的身后,来到皇上的书案旁坐下。
皇上将从花梓向营帐搜查来的纸条递给我看,这张纸条被揉搓的有些皱,但上面的两个字还是清晰可见:诱敌。
花梓向此刻惊恐的看着我,也惊恐的看着皇上:“花静姝,你......你这个通敌卖国的奸细,皇上,您要明察,臣不是奸细。”
我面露惊讶,一脸不解。
皇上勃然大怒,吩咐高公公:“传我令下去,花家花梓向通敌卖国,诬陷贵姬,抄家灭九族,即刻执行。”
花梓向听见自己被灭族,整个人都不敢相信,他们花家百年声誉啊,如今竟成了通敌卖国的叛徒。
花梓向突然将眼神转向我,然后指着我说:“花静姝,你竟然报复我,如果灭九族,你也将在这九族之内,你也跑不掉!”
我有些害怕的后退,抓着皇上的胳膊说:“这花将军怎么了?他怎么说臣妾是花静姝?”
皇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帐外进来两名军士将花梓向带了出去,口中还咒骂道:“疯子。”
后来,我从高公公口中得知,皇上相信我不是奸细,是被人陷害,便命高公公去排查,谁知竟然在花梓向的帐中找到了他通敌叛国的证据。
不仅如此,这十几日大周和鲜卑交锋几次,都因花将军所编入的流民士兵不听指挥而损失惨重,皇上更加怀疑他是军中奸细,如此才有了之前的事。
花梓向被关押至军中死牢,我请求皇上让我亲自去了结那个差点要了我命的人,皇上应允。
花梓向看见我的时候,两眼喷射出怒火,之后竟仰天大笑。
花梓向看着我说:“你啊!不愧是我花家的女儿,我竟然栽在了自己的女儿手上。”
我笑着说:“花将军认错人了,我不是花静姝。”
花梓向恶狠狠的看着我:“你不是花静姝?不,我早该猜到的,即使你的样子、你的声音都变了,可你的这双眼睛没有变,你就是花静姝,那块手帕上的莲花我也不会认错,你就是花静姝。”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问他:“所以你仍然想再杀我一次?”
花梓向眼中惊恐,他害怕花静姝,花静姝不该活下来。
事到如今,在这死牢之中,花梓向只能趴在地上,老泪纵横的对我说:“静姝啊!我知道你因为当初的事在恨我,可你也要明白为父的无奈啊!”
见我漠然,花梓向继续哽咽说道:“花家百年功勋之家,怎能毁在我一人之手,可我......实在是能力不足,才出此下策,你以为我就不伤心,我就不难过吗?我比谁都痛心啊!”
我从怀中拿出那绣着莲花沾满血迹的手帕,扔向花梓向,冷笑道:“花梓向,花大将军,还是上路吧,记得下次再模仿笔迹的时候要再精细些。”
花梓向见我油盐不进,破口大骂:“花静姝,你个卑鄙的贱人,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我命人将毒药给花梓向灌了进去,花梓向不多时便七窍流血,他还想要继续骂我,可此刻只能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走到花梓向的身边,俯下身在他的耳边冷声道:“花将军,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28.
花家被灭门,花家是通敌叛国的卖国贼,这一消息轰动朝野上下,花贵妃因育有一子被打入冷宫,其他花家族人均依法被斩杀。
而边关再次的接连失败,不仅折损了半数士兵,将士们的信心也逐渐溃散,哪里还能抵得上鲜卑国的再一次出击。
皇上有些恐慌,在一个夜里染上风寒,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
皇上让高公公下诏,命独孤信增派援军,支援北境,可独孤信却抗旨推脱说朝中国库已无钱无粮,别说再向北境派援军,就是现在的情况,北境的战士恐怕也要断口粮了。
皇上接二连三的诏书都被他以不同的借口给驳回了。
皇上怒不可揭:“独孤信那个家伙是要造反吗?”
话才出口,皇上的身体就支持不住,软在了座位上,我和高公公见状连忙来扶皇上。
皇上见我,虚弱的说:“嫣然,快和你父亲说说,派兵增援......否则吾可能回不到京都了。”
我满口答应着,让皇上放心。
可还没两日,京都就传来消息,独孤信起兵造反,夺了皇宫,要自立为王。
皇上躺在床上,听着高公公带来的消息,神色灰暗,他看向我:“嫣然!你......父亲造反,你.......和他是不是串通好的?”
我惊慌摇头,我跪在皇上的床前,轻声说:“臣妾没有。”
皇上艰难的问:“那你是站在吾这边的对吗?”
我连忙点头,皇上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但随即就吐出一大口血,高公公再宣御医,御医看着皇上青色的面容,终是摇了摇头。
皇上将我们都赶了出来,留御医在内里,但是我还是隐约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皇上说:“吾的毒已深入骨髓?”
御医称:“是!”
皇上说:“罢了罢了,大周终是毁在了我手里。”
当晚,夜色微凉,皇上驾崩,我向天空射了一支箭,箭头处的火油光照亮了整个夜空。
拓跋觉收到信号,举兵进攻北城,一路上奸淫掳掠,士兵们接连的胜利,让他们早已忘了战争的残酷,变得骄傲放纵。
就在边关北境即将全部失守的时候,杨昭明带二十万精兵前来支援,恰巧将拓跋觉大军包围在北城境内。
拓跋觉被杨昭明斩杀,鲜卑国入侵失败,退回边关边境以北,独孤信被杨昭明另一支精兵制服,造反失败,血溅当场,而我被杨昭明的手下抓住,送进死牢。
29.
我静静的坐在牢中,这一次和前几次都不一样,我知道自己的命运,那沉香的毒不光是渗入到了皇上的体内,也同样渗入了我的体内。
就在我等死的时候,杨昭明竟然来了大牢。
他手中拿着发簪,眼神里尽是戒备,他问我:“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做?”
为什么?我不知道他问的是哪一件事,是我设计找人勾引花静婉致其怀孕?还是我贪没国库中的钱财私自屯兵?是我将回乡的左相和其他良臣暗度陈仓,让其免受迫害?还是我为何选中了他,将所有的一切交给他?
我抬起头,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释然道:“我是从大周边境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见过漫山遍野饿死的尸骨,那时候我害怕的不是饿死,而是那看不到希望的绝望,我虽为妇人却也知道国家需要一个明君,我愚钝,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以战止战的办法。”
我说完,杨昭明骇然。
我渴望的看向他,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案,“能不能答应我,答应我这一次好好的保护你的子民。”
我没有等到杨昭明的回答便气绝身亡,但我似乎看到了,看到了大周重立国号,击退鲜卑百年不敢再扰,看到百姓生活安居乐业,看到了一个百年繁荣的新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