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府后院,风过水榭,带来一声凄杀的嘶喊,隐隐的,很短促,短促的像是风拂过不知名的物体所发出的误语,只是水榭中的两人绝不会听错。
这一声,一个字“来”!分明是濒死之人发出的示警惊呼。
红衣人微微转了转头,墨色的长发一滑,露出一阕尖尖的下巴,目光射出,阴冷如剑。
“属下这就去看看!”黑甲人惶惶躬身,退出水榭,双足在高台上一顿,承着一身沉重的甲胄竟腾然跃起,如一只夜枭般直扑入了前方的竹林中。
水榭再次恢复寂静,风吹着灯笼发出噗啦噗啦的轻响。但不过片刻,便有从前院传来的嘈杂喧嚷声彻底打破了这寂静。
红衣人皱起了眉,噙着一丝冷笑悠悠起身。袍袖一展,颀长的身影穿窗而出,在风波不平的湖面上轻轻一点,再纵起掠向灯火通明的钟水楼。
风吹檐铃,鸣音细细。
小楼中,烛火摇爇。二层的地毯上倒着两人,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还堵了嘴,靠窗的壁架前散着一丛香灰与玉茬,其他的,与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安宁,精致。
精致的像一座活死人墓,就算有晕黄的烛光散落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也不能阻止那些陈设只泛出清冷的死光。
一只红靴,踏上了二楼的最后一层楼阶,紧接着又是一只,红色的袍摆在地上延挨,与纯毛织就的地毯摩擦发出悉索的轻响,像一尾蛇慢慢的游近。
“吱——”楼下的厅门忽的一响,红靴停止了前进,顿在一进与二进厢房之间的悬帐前。
倒在地上的纳真与依兰拼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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