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夫君十八年来没忍吗?他们放过他了吗?我在谢家没忍吗?他们放过我了吗?”
“舅舅,忍字头上一把刀,戳得从来不是敌人,而是自己。”
言关清微怔。
他目光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司徒砚,霎那间仿佛看见了那个也曾隐忍过,却不得天眷顾的女子。
“砚儿,你也不愿意再忍耐一下吗?”言关清问。
司徒砚愣了愣,看看他再看看谢元棠,大手包住谢元棠的小手,摇摇头道:
“舅舅,忍很疼的,我不想疼,我想揍人。”
他或许不懂他们聊的大道理,但他太记得被杜韦他们虐打时的疼痛。
如果那就叫做“忍”的话,他不想再忍了,他想跟娘子一起揍回去!
言关清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心脏都揪痛了一瞬,他点点头,语气温柔:“好,那就不忍。”
“只是……”
言关清沉吟道:“这件事还需谋划……”
“舅舅,我有办法!”
谢元棠忽然开口:“我打算给我外祖父写封信,还要劳烦舅舅找个信得过的人送过去。”
“冷老?”
言关清有些惊讶,再联想到谢元棠这次去华觉寺就是去见冷蕴菀,不由问道:“你母亲同意了?”
就他所知,冷家当年闹得不小,就算谢元棠能写信过去,以冷枕山的牛脾气,能看得进去?
谢元棠遂讲了谢雪瑶的事,而后道:“我和娘亲才知道外祖父写过信来,本来我回来以后就打算写信给外祖父的,没想到半路遇到了刺客,现在就更要联系他们了。”
毕竟她在京中孤立无援,能找的帮手实在太少,但有了冷家的支持就不一样了。
不说娘亲可以摆脱谢兆青,她和司徒砚也不会再陷入如今这般无人可用,遇事只能当缩头乌龟的困境。
言关清听罢她的话,想了想道:“可以,你只管写,我帮你送。”
如果有冷家在背后支持,那他在前朝才能发挥他文官的优势。
“谢谢舅舅!”
谢元棠眼睛一亮,当下就从自己的小碎花包包里掏出炭笔来:“舅舅借我纸。”
言关清:“……”你这破炭笔一直带着,怕不是随时准备记账呢吧?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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