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那做什么?是觉得没脸见他么?”
傅宴猛地看去,犀利的目光直接把沈鸢钉在原地。
震惊,痛苦,失望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只那一眼,就刺得沈鸢心脏生疼。
“啧啧,情人见面,可喜可贺啊,都苦着个脸做什么?笑一个啊!”
艾尔笑得癫狂嚣张,苍老的脸上皱纹横生,像是能夹死蚊子。
沈鸢对上傅宴赤红的的眸子,他像是惨遭背叛的野兽,剧烈地反抗着,却被牢笼死死困住。
“对不起...”
沈鸢咬着下唇,灰白色瞳孔颤抖着,垂在身侧的指尖扎破掌心,流出绿色的血液。
察觉到痛感,沈鸢拧眉,慌乱又无措地将血液擦干净。
她心脏疼得发紧,却只能硬生生扛着,半点也不能表现出来。
“过来。”
傅宴的嗓音暴戾可怕,喉间像是在粗粝的石子路上滚过一圈,沙哑且血腥。
沈鸢全身颤抖,只感觉彻骨的凉意从脚底升起。
“对不起,你别怪我,我只想活着。”
她一边愧疚地道歉,一边害怕后退
傅宴瞳孔骤缩,像是被她的动作刺激到了,开始剧烈挣扎。
他中了药,本该没有多少力气,可是那堪比成年男子手腕粗的铁链,却吱吱作响。
艾尔吓了一大跳,连忙按下闸门。
刹那间,火辣辣的疼痛传遍傅宴全身。
他仰着头,脖颈处青筋暴起,身上每一寸血肉都在叫嚣着疼痛。
即便下唇被咬出鲜血,红得刺目,傅宴仍一声不吭。
看着这一幕,沈鸢只感觉心脏被一只大手死死掐住,直到喘不过气。
她捂着胸口,眼眶滚烫又刺痛。
可这具早已死亡的身体分泌不出眼泪,除了干涩仍是干涩。
沈鸢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勉强保持住镇定。
终于,艾尔松开了手,傅宴犹如在钉床上滚过一圈,再说不出一句话。
他的呼吸很淡,几乎看不到胸膛起伏的弧度,苟延残喘的模样,较昨夜的沈鸢更甚。
不同的是,沈鸢的痛感被旺仔收取,而傅宴,却真真切切感觉到彻骨的痛。
傅宴提不起力气,赤红充血的眸子,却死死黏在沈鸢脸上。
冷漠,愧疚,心虚..
竟无半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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