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应隐闭着眼睛,讲话嗡嗡的有鼻音,“是不是耽误你很多事?”
商邵日理万机,应隐从没见过比他更忙的人,但他再忙碌,也有一股优雅匀缓的慢条斯理在,不会给人以左支右绌之感。
让他无端在机场多等了近一个小时,不知道浪费了他多少金?
商邵的语气毫无任何迟疑:“没有,年底了,不忙。”
商檠业办事雷厉风行,说“暂缓”的第二天,便真停了他所有的职务,但并未出具正式的人事公告,只在内部高层会议上宣布他因身体欠佳,需要静养一段时日。至于这个“一段”是多久,没人敢问。
集团高管早嗅到风声,但这是父子战争,不是派系争权,轮不到他们选边站。交接工作时,所有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只客气地说:“邵董注意身体。”
应隐睁开眼睛,跪坐在他腿上,边看着他,边垂下首吻他。吻着吻着,她不安分,纤巧的手指拆着商邵的领带,又去解他衣领的扣子。
商邵只用一只手便牢牢握住了她的一双。他半眯着眼,气息滚烫深沉,喉结随着说话而上下滚动,“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应隐不管,去吻他的颈,吻他的喉结。商邵被她吻得微微偏抬过脸,让出下颌线。被如此撩拨,
他也还是八风不动,脸上不见任何难耐欲色,闭着眼,眉心微蹙,气息抿成平稳绵长的线。仿佛是一场定力修行。
只不过,两分钟后,这场修行就宣告失败。他把人狠狠按坐进怀里,大手包着她的臀。
“嗯…”应隐被他的逞凶弄得浑身发软,一颗一颗帮他将扣子扣好,又乖乖地重新打起了领带:“你还要回公司见下属。”
她撩完就跑,也不管他硬得发疼。
“不见。”
“嗯?”她抬眸。
可是今天是工作日。
“难得休息,今天先跟我回去陪陪rich,明天我带你回香港。”
“又去香港?”
商邵勾了下唇:“该见我家里人了。”@“上次说”应隐眨眨眼。
“上次说太快了,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周。”他语气沉稳,有一股理所当然的笃定。
“我的意思是最起码…”应隐吞咽了一下,明亮的眼神抬着,渗出些怯意,“一两年再见。”
“等不了这么久。”商邵平静干脆地说。
他是擅长延迟满足的人,讲究先胜后战的谋定后动,这一次,却生平第一次生出了要落袋为安的急切。
他怕。
他没想过,有一天他竟会怕他的爱情夜长梦多。
应隐沉默许久,从他身上稍直起了身子。
她像从他的怀抱主动剥离了出来。商邵只暖了一阵,因为她的离开,他倏然觉得冷。
没有来得及多想,他掌心贴合着她的腰,将她不由分说地又重新按回了怀里。
“就这么说,别离太远。”他道。
应隐将脸埋在他胸膛前:“我不能见。”
“为什么。”
商邵身体一僵,又强迫自己松弛下来。不动声色地问:“你紧张?”
他近乎自说自话:“不用紧张,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我我还有杂志封面要拍,早就定好的行程。”
“我等你。”他不假思索。
“拍完杂志,就该进组了。”
商邵无动于衷:“我只要半天,两个小时。”
他的无动于衷近乎冷硬。如果应隐这时候抬头看,会发现他的下颌角,也因为齿关紧咬而冷硬着。
应隐紧闭着眼。
她不笨,很有些聪俊,忽然间懂了,知道缇文为什么好端端问她双相的事因为商邵已经知道了。
他知道了所有,却还想带她回家。
应隐掌心无力地攥着他的领带,缓了一会,抬起眼眸对商邵笑了笑:“有一件事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的本名没这么奇怪,不叫应隐,叫应盈。”
商邵浑身上下都紧绷着,忽然间被她改变话题,怔了一怔:“哪个盈?”@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这件事。
“盈亏的盈。”
“为什么改了?”
娱乐圈讲究红,没人求“隐”。对明星来说,这是个不吉利的字眼。
“我原本叫应盈,两个字合起来,意思是天经地义的圆满。可是算命的说,天底下没有天经地义的圆满,我锋芒太露,月盈则亏,只有见好就收,才有生路。所以我改名叫应隐。”
应隐抿一抿唇,眼眸亮晶晶的,一眨也不敢眨,脸上笑意如满月。
“做你的女朋友、情人,能被你认真爱过,我足够了。我不贪,商邵。我们不见父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