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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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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降压药!”

    温有宜表示感同身受:“我理解你的感受。”

    商檠业倒着药丸:“你不理解。”

    你太不理解了!

    温有宜忧心忡忡地看他和水吞下药,问:“你回来这么久,是不是跟阿邵见过了?又吵了架?”

    商檠业冷哼一声。

    “你们以前明明不这样。”

    “他以前懂事,现在像十八岁!要气死我!”

    温有宜赶紧安抚他:“没关系的,等他成家了就好了。我下午又帮他物色了几个姑娘,你知道吗,他早晨问我了,到底什么样子的女孩子是合格的,我想着呢,门第什么的都无所谓,既然没决定联姻,那不如放宽一点…"

    她娓娓又温柔地说,从手机里点开相册:“你看这个,是”

    还没等她介绍,商檠业便说:“他看不上。”

    温有宜怔了一下,只好依言换一个:“这个是”

    “也看不上。”

    温有宜滑到第三张:“这个”

    “看不上!”

    看不上看不上,不孝子通通看不上!

    温有宜忍无可忍:“明明都很漂亮!”

    商檠业恶龙咆哮:“除了天仙下凡,他现在谁都看不上了!"

    “阿邵又不是只看外貌的人!”

    商檠业忍耐着烦躁,眉心蹙得死紧:“总而言之,你别给他操心了,这么大的人了,终身大事让他自己解决去!”

    并非是他故意要瞒温有宜,但商邵和那女人关系前途未卜,而虽然他口口声声那女人家世清白个性单纯,但娱乐圈的人,恐怕比于莎莎还能演。要是这个应隐真有问题,恐怕最后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又是温有宜。

    商檠业吃了前车之鉴,宁愿自己调查清楚了,放了心,再让温有宜高枕无忧地享受这件好消息。

    “但是阿邵又不像陆陆,陆陆直来直往的,阿邵话又少,也不玩浪漫,又一心只扑在工作上,不懂怎么讨女孩子欢心…”温有宜叹了声气:“他要是是个花花公子,倒也算了。"

    商檠业唇角一抹冷笑简直不能更冷了:“你对这个大不孝子有很大误会。他现在会得很!”

    大不孝子确实会得很,带应隐去荣欣楼的香港总店喝粥。

    那道“金宵出白玉”虽然要提前预约,但对他这种贵宾自然不同。到了地方,上顶楼包厢被奉为座上宾。荣欣楼的少东在香港这边当实习店长,得了他父亲的交代,正要亲自来介绍这道粥,却被商邵谢绝了。

    外头人声鼎沸烹鲜买醉,各色鲜味活色生香,包厢内倒是雅静,雕花格的苏绣屏风上栩栩如生的一程山水,满洲窗外是佐敦道的灯红酒绿。

    老酒楼都兴用圆桌,赭红的圆桌腿雕着醉八仙,是老民国的物件了。桌沿旁,纯银簪花茶壶里泡一饼老树普洱,鸡油黄的两盅瓷里,“金宵出白玉”凝脂般盛着。

    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人。

    应隐喝得认真,一口一口,小心吹拂走滚烫沸气,再抿进唇中。第一口平平无奇,但更多的韵味却在舌尖漫漶开来、流连不去。

    “还以为是白粥。”她惊奇。

    玉一般的粥色,如此至清,怎么能拥有如此多的底味?

    “它表面上确实平平无奇。”商邵淡淡地说,“但尝起来还不错。”

    应隐起先没觉得哪里不对,直到听到他停顿一下,淡然续道:“有的人也是一样。”

    “噗”

    怪她对“平平无奇”四个字过敏,听了这一句,直接一口呛出来。

    商邵瞥她一眼。

    应隐一边心虚咳着,一边到处找纸,还是商邵从圆桌上捻了一叠递给她。

    修长的指骨透着清冷之意,应隐看也不敢看。

    “这么大反应是干什么?”商邵明知故问,口吻很淡,一股不辨喜怒的高深。

    “我”应隐拿小团纸掩着唇,“喝得着急了”

    “你觉得我刚刚说的那句对不对?”

    应隐可怜地说:“对。”

    “那你现在觉得,我”

    不用等他问完,应隐就自知东窗事发。

    “对不起!”她啪地就是一个两手合十低头滑跪:“我不是故意说你平平无奇更不是故意到处造谣逢人就说!”

    还“到处造谣”、“逢人就说”。

    商邵缓了缓:“所以,你确实最一开始,觉得我平平无奇。”

    他神情平淡,谁也不知道他在说出这句话时,心里究竟带着几不可察的艰涩。

    他仔细回想他在陈又涵那场宴席上的穿着、言行,乃至于跟应隐在走廊上的偶遇、他手里夹着的烟、灯光下的阴影。

    应该.

    也不能算很差。

    但又想到那是陈又涵的主场,想到应隐见陈又涵第一面,就起了勾引的邪念。

    @周遭空气陡然降了好几度。

    应隐捏着白瓷勺柄,可怜兮兮地地说:“其实我刚开始以为你整了容。”

    商邵愣了下:整容?”

    他不是那种高鼻深目的五官,这一点与商檠业及商陆都不同,相比起来,他东方式内敛温沉的眉眼,实在用不上整容去获得。

    应隐迫不及待地说:“真的整过容也没关系!看不出来的。”

    越聊越岔。

    商邵不耐地抬了抬手指:“过来。”

    应隐坐进他怀里,他搂着人,手掌那么恰好地贴着她腰肢,将人端正扶稳了,一点一点审问:“为什么觉得我整过容?”

    “因为现在好看。”应隐不假思索地答。

    商邵没料到这个回答,结结实实地怔住,抿着唇半晌,才淡淡地说:“不需要这么哄我。”

    虽是面无表情,但他喉结分明滚了滚,抱着应隐的双手也紧了一下。

    “没有哄你,”应隐认真地说:“你见我的第一面我不知道,我见你的第一次,你也不知道。是在一场婚宴上,好多人陪着你,我隔着小半个宴会厅,远远地看了你一眼。”

    “然后呢?”

    “别人说这是商家太子爷,我说”应隐跟个鹌鹑似的开始缩脑袋心虚:“不过如此平平无奇其貌不扬我错了!”

    商邵沉沉注视她:“你觉得,我整过哪里?”

    @他不疾不徐地问着,目光却让应隐指尖发麻。她的目光一描摹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下巴。

    “这里,这里,这里”葱管似的指尖随着目光,在他的五官上摩挲而下,带着凉意与翠绿雨意的清香,“还有这里…”

    话说完,腰肢后折,她被商邵吻得透不过气。

    吻够了,他逼迫自己冷静了一会儿,才问:“你有没有考虑过,不是我整容,而是你认错人了?”

    应隐低垂的眼睫藏不住怯意。

    他吻得她很凶,也许是忍了这么多天的缘故。

    她点一点头,轻声“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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