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一匹袖珍的小马欢腾着四蹄,咿喟儿地跑了过来。
它棕色的皮毛油光发亮,但自头顶至后颈则覆盖着浓密的白金色鬃毛,这些鬃毛柔顺极了也蓬松极了,随着奔跑和夜风的吹拂,一线水瀑般向后扬起,在月光下简直像发着光。
应隐被美得倒抽一口气,甚至都没能出声,右手紧紧掩住唇,双眼目不转睛地,瞪得很大。
小马到了跟前,四蹄修长宛如踏雪,马蹄声清脆地笃笃两声,站停了,喷一声气,长睫毛大眼睛抬头看人,透着懵懂与机灵。
它好矮,似乎才一米二三,只到应隐心口左右。
”它还没有名字,你想给它取什么?它是一匹小公马。”商邵牵过它的缰绳。
“pony?"
商邵笑了一声:“这种马在国际上的命名就是pony,你给它取名叫pony,就好像给狗取名叫狗。”
应隐:“…”
她一指挠了挠头:“嗯”想了一阵,"rich!"
商邵倒也没有很意外,无奈地说:“行。”
“我想摸它,它会踹我吗?”
“不会,它血统稳定,脾气很好。”
这是他委托朋友从英国挑选过来的,皇家牧场的纯种血统,之后乘坐专机抵达国内。过海关要些时间,为了赶上生日,他不得不动用人脉。
小马在他庄园了养了数天,度过了最易水土不服的日子,现如今已经恢复了活力。@无限好文,
尽在应隐伸出手去,摸一摸它水亮的鬃毛:“它像唱摇滚的。”
商邵失笑:“那你不如给它改名叫rock,"
“不要,rich很好,就要rich。”应隐伏下身,细条条的胳膊搂住马脖子:"rich rich,希望你快快长高。”
“它不会长高了,就只有这么高。”商邵打破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嗯?”应隐松开手,上下打量这袖珍迷你的小马:“好可爱”@她又紧紧搂住它。搂太紧了,弄得人家咿喟儿挣扎起来。
“喜欢吗?”商邵问。
“嗯。”应隐闭着眼点点头。
这马还不如她的裙摆大。
“可是我没有这么大的院子,也没有人专门照顾它。”应隐现实地说。
“你可以把它寄养在我这里。”商邵不动声色地说。
“嗯?”应隐睁开眼,有些茫然:“不是我的礼物吗?”
“是你的礼物,我只是帮你托管。你想它的时候,随时可以过来陪它玩。”
应隐看看商邵,又看看马,看看马,又看看商邵。半醉的脑子不太灵清,她觉得好像掉进了什么陷阱,但一时又挑不出哪里不对。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把它带回去,我会帮你请一个专人照顾。你的房子,应该只有三百多平?它可能还没住过这么小的地方,需要习惯习惯,没地方跑步,但在你楼下多转几圈也还行。”
应隐:“
"
“怎么?”商邵唇角含笑,轻瞥她一眼,问:“这样也不行?或者我给你重新买个房子?”
为了一匹马重新买个别墅,跟为了一顿醋包一顿饺子有什么区别但这个类比太接地气,应隐确定这个男人听不懂。
她醺醺然,暂时不去想这些,脸贴着小马蹭一蹭:“我可以骑它么?”
“如果你现在只有十岁的话,可以。”
“那我可以干什么?”
“陪它玩,看它无忧无虑地成长。”
“它可以活多少岁?”
商邵的笑敛了些,神情温柔下来,“顺利的话,四十岁,不顺利的话,几岁都有可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应隐似乎看见,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在刚刚那瞬间,居然是伤感的。
她怔怔地站起身,“商先生,你也有过一匹自己的小马。”
商邵勾了勾唇:“它叫Black,通体黑色,额心有一抹梭形的白,是我六岁时的生日礼物。”
余下的话不必再问了。
应隐攥着裙摆,背对着她的小马。那马无忧无虑,似乎很喜欢这里的海风、青草与月光。这与它在英格兰岛的故乡可太像啦。
商邵上前一步,将应隐搂进怀里:“送个生日礼物,怎么还送伤感了?”
她的耳廓很凉,商邵用手揉了揉,掌心温度拢着。
“送你回去,还是留下?”
这样的问题问一位女士,她还能怎么回答?
“回去。”
“恐怕没有车了,也没有司机。”商邵气定神闲。
应隐心里受惊,仰着眸光。
眼睫上落下一吻。
“留下来。”
康叔早就命人收拾好了客卧,在二楼。
商邵绅士地将人送进房间:“早点休息。”
说了早点休息,人却不走,还牵着应隐的手,揉一揉她微凉的指尖。
又反客为主地在床尾凳上坐下了,拉过应隐到怀里。
应隐单膝跪坐上,腰肢软着,溺在他深邃的目光中。
商邵伸出一手,绕过她颈侧,将那套繁复的粉钻项链一捻,钻石沉甸甸地坠下,没进应隐的粉色纱裙中。
他看着她眼,手指落下,至裙子的隐藏锁扣处。为了更好地贴身束形,这裙子后背是一排很细密的铰扣,密密麻麻足有三四十个,又紧又小,肉眼看去天衣无缝。
他对女人衣服真是内行。@手指也真是灵活有力气。
第一二个铰扣松开时,被束缚了一晚上的胸口也跟着松了口气。应隐深深地呼吸,闭上眼,软在他怀里索吻。她的手臂肌肤贴着商邵的颈侧,因为交颈拥抱而彼此摩挲。
商邵一边吻着她,一边动用上两手。
高定裙子自上而下解了,没了束缚,沉沉的连着那粉钻项链从应隐的身上褪下。她就像一枚珍珠,被从粉色的壳中剥离。
一时之间,她完全不敢起身,倒伏在裙上,只一片脊背裸露,像美人鱼伏在夜晚的礁石上。
商邵看出她兴致很低,缓了缓,一手扯过床尾毯,将她整个裹住:“别勉强自己。”
“我不是”应隐咽了咽。
“不要紧。”商邵打断她:“你心里有事,情绪不对,我们下次再说。”
应隐两手交叠,拢着毯子,从商邵腿上起身。她看着商邵站起来,形容似乎有些冷淡。
“商先生”
“早点休息,”商邵往门口走,吩咐道:“项链可以交给康叔,他会派人帮你安全送到。”
“我扫你兴了。”应隐迫切地说,见他脚步停下,才缓下声问:“对不对?”
“没有。”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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